1、宋州义军大帐。庞勋正与众将宴饮,探马来报:“启禀大王,唐军精骑插到宋州东面,安营立寨,截断我军与徐州的通路。”
“唐军来得好快啊!可知何人领兵?”庞勋放下酒杯道。
“大王,看唐军打扮,多是北塞异族,来的很可能是沙陀黑鸦军,领兵的应该是沙陀头领朱邪赤心、朱邪克用。”
庞勋闻听一下子站起来,怒喝道:“沙陀胡虏!朱邪赤心、朱邪克用这对贼父子杀我义军无数,本王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传令,立即出城迎敌,扫灭唐狗!”
“大王不可莽撞啊!”大将张处让急忙劝道。
“什么莽撞不莽撞,胡儿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本王誓与朱邪赤心、朱邪克用不共戴天!立刻点起精兵两万,随我出战!”庞勋拍案大喝道。
“遵命!”众将齐应。
2、宋州城下。庞勋率军来战沙陀军,两军对圆。庞勋高声喝道:“沙陀胡虏,屠杀我义军无数兄弟,今番再无活命之理!哪个是朱邪克用,速速前来受死!”
朱邪克用提马要战庞勋;朱邪赤心摆摆手,打马向前道:“叛贼庞勋听了!你兴兵作乱,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我沙陀儿郎屏障大唐龙兴祖地,世世忠贞;本头领朱邪赤心今奉诏讨贼,当与你决一死战!”
庞勋大怒,催马摇枪直奔朱邪赤心杀来,大喊着:“朱邪赤心,纳命来!”
“来得好!”朱邪
赤心催马抡刀相迎。
二人马打盘旋,战在一处。
朱邪赤心久经沙场,刀法精妙;不到二十合,杀得庞勋盔歪甲斜,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朱邪赤心的大刀着着紧逼,定要取庞勋性命。
义军阵上一将看得清楚,催马抡枪来助庞勋,口中大喊道:“主公莫慌,张处让来也!”
话音未落,张处让杀到跟前,让过庞勋,截住朱邪赤心厮杀。庞勋得以脱困,拨马返本阵。
张处让虽然黑须飘摆,年过半百,却是气血两旺,掌中一杆菊花紫金枪神出鬼没,霸气十足。战约十合,即把朱邪赤心杀得连连后退。
朱邪克用见了,急忙举起镔铁定唐刀催马来助。朱邪赤心知道张处让的厉害,担心朱邪克用不敌,与他双战张处让。
父子二人珠联璧合,稳稳抵住张处让的攻势,一时逼得张处让的绝妙枪法无法完全施展。
义军阵上,一个青年将校催马杀来,大喊着:“父亲,孩儿归霸来也!”
眨眼间,张归霸纵马摇枪加入战阵。
朱邪赤心急忙截住张归霸;两对父子,四员悍将捉对厮杀。
哪知这张归霸勇猛异常,不到十合,将朱邪赤心杀败。朱邪赤心边打边撤。朱邪克用见了,无心恋战,虚晃两刀,往后就撤。张处让父子紧紧追赶;庞勋也挥军大进。沙陀骑军却极有章法,一阵齐射,掩护主将撤。在杨复光部的接应下,朱邪赤心父子率军撤
(众将
战张处让父子不下,只好闭营坚守。)
3、宋州城外唐军大营。杨复光与朱邪赤心等沙陀将领商议退敌之策。杨复光道:“贼将张处让父子武艺如此了得,实在是大敌啊!”
朱邪赤心道:“是啊!那贼首庞勋倒武艺平平,只是这张处让父子太厉害了,那小子张归霸武艺远在其父之上。中原真是人才济济啊!”
“难道我父子就要甘拜下风不成!我定要与那张归霸大战三百合!”朱邪克用站起道。
“我儿且勿鲁莽。张归霸得张处让枪法真传,更兼力足气盛,十合即将为父战败,的确英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力敌,再图良策!”朱邪赤心急忙劝道。
朱邪克用恼恨不已。
沙陀副将薛铁山拱手道:“大头领、少头领不必烦恼,末将举荐一人,可胜张归霸!”
“何人?”朱邪赤心、朱邪克用几乎同时问道。
薛铁山道:“此人正是我沙陀三部之安庆部落的二头领--九门提督史敬思。史敬思乃三国‘子龙枪’传人,枪法绝伦,勇猛无比。请得此人前来,定可胜敌!”
“嗯。”朱邪赤心点点头道:“史家三雄:史敬存、史敬思、史敬镕,武艺最可称道的就是这史敬思了。事不宜迟,当立刻请得此人前来。监军大人,可准否?”
“只要大头领觉得可行,本监军当然赞成。”杨复光道。
“好!我儿克用,立即启程,连夜返代北,传我命令
,征召史敬思前来阵前效力!”
“遵命!”朱邪克用拱手而出。
4、代北安庆城堡。半下午,朱邪克用与两名随从来到安庆东门,见大门紧闭,十分惊奇。一名随从冲城上高喊道:“门军听着,沙陀少头领前来传令,速速开门迎接!”
连喊三声,城楼上出现一名小头目,冲朱邪克用三人喝道:“哪里来得狂徒?竟敢冒充少头领前来赚取城门!本头目岂能上当!安庆大头领有令,近来吐谷浑人南下袭扰抢掠,每天过了未时即刻关闭城门,一律不准进出。违令者斩!本头目有好生之德,不与你们计较,快快逃命去吧!”
朱邪克用着恼,大喝道:“我乃沙陀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