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季,黑夜早早到来!嬴驷所在的寝宫火炉已经烧得很旺,整个房间都是暖洋洋的,与外面的低温形成鲜明的对面!木炭那炙红的火星,中间偶尔夹杂着未烧好的烟熏炭,每日面对人的眼睛中不自觉的就会流泪!
尽管有些受不了,可嬴驷却还是坚持在火炉旁边办公,这样的劲头,与当年的秦孝公是何其相似!内侍从外面进来,轻声说到:“君上,西乞将军到了!”
嬴驷听后,放下手中的书简,抬头脸上的表情有一丝丝的变化,看向内侍说到:“这样吧!西乞将军就不用进来了,叫公孙大人进来就成!”
“诺!”内侍应答一声,向外面走去!在寝宫外面,西乞族长和公孙贾在寒风中等候。本来白天就应该进来的。可公孙贾转脸一想,君上肯定事物众多,最后提议晚上晋见!西乞族长虽然想公孙贾快点见到嬴驷,可还是尊重他的意见!
此时虽然天冷,可二人都穿着厚厚的袍子,西乞族长笑着看向公孙贾:“公孙兄,等一下有什么冤屈,有什么委屈,可是得和君上好好说说啊!”
“呵呵,这倒不必了!现在卫鞅已经失败,连自己都已经五马分尸,在下这点委屈。就不用君上天天牵挂了!”公孙贾这会儿,可是自己知道该说什么话!
内侍从寝宫内来,见到二人低声说到:“君上说,公孙大人进去就可以了!西乞将军,您和奴卑去偏房等候吧!”西乞族长脸上的表情稍微一滞,随即换上笑脸,看向公孙贾:“公孙兄,君上要见你,你就赶快去吧!”
公孙贾略带歉意:“那就有劳西乞兄等候了!”公孙贾说完,向嬴驷寝宫走去。西乞族长则在内侍的带领下,向偏房走去!在那有已经烧好的火炉!
公孙贾已经多年未曾进入秦国王宫,此时他的身体因为激动都有些颤抖。抬步走进嬴驷那被炭火烤得温暖的寝宫,看着脸色坚毅的嬴驷。公孙贾急忙行礼:“罪臣公孙贾参见君上!”
嬴驷抬头看向他,急忙起身:“老师别来无恙!不用行礼,嬴驷可是等你很久了!来,咱们坐着说话!”嬴驷可是说做就做,扶起公孙贾向旁边的桌案走去,那热情的劲,可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两人坐定,嬴驷认真的看着公孙贾的脸,看着那一个大大的囚字,嬴驷脸上带着歉意:“老师无罪,当年都是嬴驷的错!是我连累了你!今日得见老师,嬴驷心中都是亏欠!”
“君上无需如此,当年的事情自有公论,何况现在卫鞅已经身死,臣也就没有什么可恨的了!而且,当年卫鞅也是为了维护秦国新法,要不秦国也不会有现在的模样!”
“老师能如此想,嬴
驷心中甚是欣慰!老师,现在嬴驷身边没人,正是用人之时啊!当年的事情,其实还有一些隐情,不知老师知道没有?”嬴驷叹息一声,问起了公孙贾别的事情!当然,也是在试探公孙贾!
公孙贾闻言,脸上表情有些变化,那是一种气氛:“君上,这个臣已经听说过!当年您在眉县,那是受到了别人的算计!至于是什么人,臣就不说了!君上想必也是知道的!”
“不错!本公的确知道!”嬴驷没有隐瞒的意思:“太师下的一手好棋,把你我都当成了棋子!若不是当时有商君他们,嬴驷的脑袋,早就不在了!”
“原来君上已经掌握一切,为何君上不动手呢?”公孙贾脸上表情有些许疑惑!
嬴驷却是摇头:“老师,您知道,有些事情就算你知道,也拿别人没有办法!因为,有人做得太过隐秘!所以,还需忍耐!现在你回来了,可是让我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嬴驷请问老师,对于秦国新法,你有什么看法?”
公孙贾知道,这是君上在看自己的态度了!沉吟一会儿:“君上,那臣直言了!新法虽有弊端,有些也太过严苛!然则,对当今的大秦。是利大于弊,臣虽然受到过刑罚,可臣并不反对新法!”
听到公孙贾的话,嬴驷轻轻点头,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一些:“如此甚好,老师,这样吧!你离开秦国庙堂已经多年,对现在的局势还不是很明了!嬴驷打算让老师做个客卿,加上您这一身的武艺,随身保护嬴驷如何?”
公孙贾内心剧烈翻涌,嬴驷居然提出这样的建议!这是对自己十分的看重了,虽然是个客卿,可却能跟着他参谋军机!在秦国,又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待遇?于是,有些热泪盈门的起身:“君上不嫌弃公孙贾这副尊容,公孙贾自当为君上效力!”
“哈哈,好!老师之前我还怕您因为这个官职不满意呢!现在好了,嬴驷没有任何疑虑了!老师,听说,您去了山东游历,来,和嬴驷说说!”两人的谈话马上转移!
说到山东诸侯,公孙贾马上提起精神:“君上,说到这山东诸侯,那可真是不一样!臣去过魏国,韩国,赵国!因为时间原因,都停留很短。可给臣的感觉,赵国人勇武,好勇斗狠!与我大秦民风差不多!
魏国人,多有一种奢华,自傲。总以为天下诸侯他们才是最大!而韩国人,因为国家面积过小,虽然之前有申不害变法。可现在他们的心已经乱了!…….”
静静听公孙贾说完,嬴驷点头:“老师观察倒是仔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