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姗姗来迟,把摆的极其漂亮的一个果盘外加剥好烘脆的核桃送了进来。
察觉到房间里气氛不对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退了出去。
单桃眼圈稍稍有点红,许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心酸难言。
薄暖阳捏了颗核桃仁给她,一开口,眼泪马上也要跟着掉了:“大嫂......”
“哎小祖宗,”左殿无奈,“你跟着哭什么啊。”
这话一落,单桃那点子心酸瞬间烟消云散,她把核桃仁接过来,又哄道:“大嫂没事啊,都过去了。”
薄暖阳吸了吸鼻子,强把眼泪忍了回去。
怎么可能过去啊。
单桃打小就没了亲妈,后来温如宁进了门,又有了亲生女儿,她也不是个宽和性子,单桃在单家受了多少委屈,可想而知。
否则,单桃也不会养成这么隐忍的性格。
左青澜抿唇,直直地看着温如宁:“温凯涉嫌故意谋杀,这事您知道吗?”
话音落,温如宁蹭地一起起身:“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左殿没什么情绪地看她,“证据确凿呢。”
门边站着的保镖上前,把手机里的东西放了出来。
里面是温凯的自述。
详详细细地讲了他在四州怎么用远光灯设计薄暖阳出车祸的,又是怎么用药设计左殿的。
温如宁脸上血色褪尽,单荷的身体也抖了起来。
左青澜语气淡淡:“阿姨,我倒是不知道,王士标是您姐夫呢。”
这话一出,仿佛晴天霹雳,直接把温如宁炸的血色全无。
“我操/他妈!”宁涛知道了这一切,“敢害我妹,老子要弄死他!”
除了左家两兄弟,其他人都像是刚知道这事。
单桃喃声问:“当初绑架青澜和小二的人,是您姐夫?”
说到这,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又眼睛通红的问:“我爸知道吗?”
单智海若是知道,还同意她跟左青澜的婚事,那明摆了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岳父不知道,”左青澜安慰她,“别着急。”
“是,是,你爸他不知道,”温如宁结结巴巴地说,“王士标是我姐夫,但我跟他也没联系,你们知道的,我姐早跟他离了,温凯都跟我们家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不知道信没信,左青澜低头喝了口水,没就这话发表什么。
单荷左右看看,有点搞不明白状况:“什么王士标,他谁,妈,您不是来算帐的吗,温家都要绝后了。”
“你闭嘴!”温如宁厉声骂道,“长辈说话你再敢插嘴试试!”
“你凶我干嘛,”单荷委屈极了,“把小凯害成这样,他们要断子绝孙......”
话没说完,一个茶盏连同里面的茶水直直砸到她面门上。
单荷痛呼,连忙捂着脸。
众人眼前一闪,只听见桌子上的水壶茶盏噼里啪啦的声响,就看到左殿隔着桌子,倾身上前,手掌牢牢捏住单荷的脖子。
他眉梢浸着暴戾,嘴角勾了下,手上的力道加重,声音邪气至极:“这是老子头次打女人。”
单荷脸上憋得通红,不停地用力呼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温如宁和罗舒杭去拉他的手:“是她不懂事,二少消消火。”
“消你妈消,”宁涛一把把罗舒杭拽到一边,“给我弄死这贱/货!”
左青澜淡定地坐着:“你们温家做了多少缺德事,断子绝孙也是应该的。”
原本平静的场面被单荷的那句话打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没有人去劝。
安静到只能听见单荷挣扎时发出来的粗哑喘息声。
温如宁凄厉嘶嚎:“你们这是干什么,她是个孕妇啊!”
“孕妇更该给孩子积积德,”宋仁兴饶有兴致地看着,“嘴这么贱,亏我之前还带她玩。”
门外传来阵阵声响,左青澜抬眼看了下,示意人把门打开。
是单智海和一群长辈。
看到里面的情形,一群人都愣了。
单智海和罗鸿远都有点懵:“这是怎么了?”
单荷脸色涨得通红,薄暖阳摸摸肚子,扯了扯左殿的裤子:“老公。”
感觉也差不多了,再持续几秒,单荷该没气了,左殿蓦地松了手,单荷软绵绵地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着。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