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暖阳看了眼她手里的那个娃娃,那只是个普通娃娃,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两秒后,她抱着书包走开。
到了售票处,恰好排到左殿,见她过来,男人眉梢轻蹙,边把钱递进窗口,边偏头看她:“怎么过来了,这里热。”
刚才那些事,薄暖阳不想叫他知道,便温声说:“已经到我们了。”
男人取了票,带着她离开队伍,到稍微安静点的地方,咧着嘴笑:“还挺黏人。”
“......”
检票的时候,男人让她排在自己前面,他随意扫了眼她的小书包,视线忽然顿住。
“薄暖阳,”男人扯了下她的书包,“你这上面的娃娃呢。”
薄暖阳把票递给检票员,镇定自若地说:“不小心弄掉了吧。”
说到这男人没怀疑,今天人有点多,挤来挤去的,那个娃娃又是挂在侧面,挤掉也很有可能。
进了园子之后,男人把她的书包拿到自己手里,散漫道:“我来拿,你这小个,掉个娃娃没什么,再把包弄丢了。”
“......”
两人找了个地势高的地方坐下,薄暖阳支起画板,看着十几米开外的向日葵,神色专注而又认真。
男人单膝屈着,嘴里咬了根棒棒糖,兴致勃勃地看她画画。
刚调好颜料,几米开外的过道上有几个人路过,声音很吵,说说笑笑的。
男人撇过脑袋随意看了眼,在看到其中一个女生手里晃着的娃娃时,动作顿住。
他没跟薄暖阳确认那是不是她的娃娃,因为那个娃娃很特殊,之前娃娃的眼睛薄暖阳嫌丑,她自己用猫眼石改了下。
独一无二。
男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起身走了过去,客气地说:“不好意思,这个娃娃好像是我们的。”
爆炸头女生顿了顿,看着眼前帅到不能直视的男人,眼睛一亮,下意识地说:“不是啊,是个女生的。”
听到这话,男人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爆炸头既然能直接说出来是谁的,说明这娃娃就不是她捡到的。
左殿与薄暖阳不同,他从来就不属于被欺负的那一方,他虽然对欺负别人也没兴趣,但这些太妹和混混之间的弯绕,他一清二楚。
男人漆黑的瞳底忽然滑过戾色,他伸手把娃娃勾了过来,又偏头,嗓音寡淡地喊:“薄暖阳,过来。”
在刚才他起身的那一刻,薄暖阳手里的笔就停下了,她捏着画笔走到男人身侧。
与此同时,那三个女生也看见了她。
左殿揽着她的肩,让她站在身前,冲那三个女生点了点下巴,就两个字:“道歉。”
“你谁啊,”三个女生的后面还跟了几个同样染着黄毛的男生,其中一个看起来像老大的男生不乐意了,“凭什么让我马子道歉?”
男人淡淡扫了他一眼,嘴角勾了下,似笑非笑道:“有男的啊,有男的就好办了。”
话音落,一群人都没听明白呢,男人直接拽住那个男生的衣襟拖到一边,一个重重的屈膝顶在男生肚子上。
男生没有防备,大概也没想到他能上来就动手,而且男人比他高了半个头,压迫感极重。
他痛的跪在地上。
另外几个男生见了,吐了口唾沫就要上前,男人拽着跪在地上的那个男生,直接让他挡在身前,另几个男生一时收不住手,拳头和脚都落在了自己人身上。
紧接着,男人立刻松手,把这个已经吐血的男生扔掉,长腿直直冲着打头的男生踹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就发生在数秒之间。
不管是反应还是策略,都证明了,男人在打架这块,是个老手。
又倒下一个男生,另外两个不敢动了。
男人拍拍手,眼神睥睨:“别挣扎了,再来十个也不是老子对手。”
说完之后,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在地上的男生,漫不经心道:“自己的马子,自己管管好,别给自己招灾。”
像是觉得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男人脸色很不痛快,撇过脑袋,看那三个女生,懒懒地重复:“道歉。”
三个女生在这一刻已经被吓到了,磕磕巴巴地道了歉。
耽误了这么久,男人没多停留,揽着薄暖阳的肩,回到了画板那边。
待一切安静下来之后,男人单手支着下颚,眯着眼跟她算帐:“弄丢了?”
“......”
“老子是吃白饭的,”男人一句接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