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阳光很烈,两人站在廊檐下,阳光把她的皮肤照的白皙通透。
男人没躲,任由她踢了一脚,等踢完之后,才弯腰看她,捺着脾气哄:“你看,一点都不可怕的,对不对?”
“......”
被设计了一场,薄暖阳还很生气,不愿意理他,扭头进了院子。
见她光顾着生气,不记得害怕了,男人忍不住笑了声,跟在她的身后进了院子。
黑虎正蹲在地上,拿着把刀,在洗着什么东西。
见她来了,黑虎笑着抬头:“过来看哥哥宰兔子。”
“......”一听到兔子,薄暖阳首先看了眼左殿,狐疑地问,“不是你抓的那只吧?”
男人舔舔嘴角,没正面回答:“你问他。”
黑虎:“昨天我们几个去山上抓的。”
“......”这意思似乎就是默认了,薄暖阳有点想炸毛,转身就冲男人发火,“你不是说给我看的吗!”
男人憋笑:“啊。”
黑虎像是被她吓到了,不明所以地说:“这不是看到了吗,呐,这是肉,呐,那边是皮,全乎着呢。”
“......”薄暖阳欲哭无泪的两边看,看看那边的皮毛,又看看黑虎手里的肉,“我都没见着皮和肉在一起的!”
大概觉得这话有点莫名的怪异,三个大男生都默了。
黑虎是个大老粗,听到这更是不解,顺手把皮拿过来:“那哥哥帮你把皮套上?”
“......”
薄暖阳快被气哭了,又觉得黑虎这个做法有点像恐怖片,她想到那只自己还没见到的白兔子,转身又踢了男人一脚,责怪他说话不算数。
连挨了两脚,男人清了清嗓子,有点委屈:“不是我弄的。”
黑虎:“小暖妹妹,你老踢他干嘛,是我杀的。”
“......”薄暖阳自顾自地气了会,憋了句,“我没见着活的!”
想了老半天,才想到了这么个准确的词。
刚刚纯纯是被气傻了。
她这么一说,黑虎就明白了:“嗨,给哥哥吓够呛,冷不丁的要把肉和皮连一起,还以为你们城里来的姑娘神经跟咱们不一样呢,比哥哥昨晚上看的恐怖片还吓人。”
薄暖阳:“......”
院中夏风吹过,场面安静了片刻,紧接着,男人忽然笑了声。
薄暖阳哭笑不得:“我哪有这么神经质。”
话一落,似乎是想起什么,她头皮突然紧了紧。
她好像就有这么神经质。
想到这,她弱弱地看了男人一眼,恰好撞上他的视线。
阳光下,男人眉眼舒阔,嘴角的弧度上拉,下颚的线条流畅,帅到让人多看两眼都会有点窒息。
见她眼睛乌溜溜地看着自己,男人又笑了声,慢吞吞抬手,试探着,揉了下她的脑袋。
这次没躲。
男人嘴角笑意渐浓,揉脑袋的动作加重,好脾气地哄她:“活的在外婆家呢。”
听到这话薄暖阳懵了两秒:“...还有一只?”
“两只,”男人黑瞳缀着碎光,“答应你的哪次没做到?”
他身上浅淡的薄荷味混着一种特殊的冷香扑到鼻子里,薄暖阳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愧疚。
她抿抿唇,讷讷说:“哦。”
“......”听到这个单字,男人眉心跳了跳,“那,下午去看?”
“...好。”
虽然也只是一个字,但男人眉眼都亮了,他舌尖顶了顶腮,在她脸上捏捏:“乖。”
院子里太热,没站多久,薄暖阳就跑到厨房陪李浩妈妈聊天,聊着聊着,薄暖阳问:“婶婶,浩浩哥多少岁的生日啊?”
李浩妈妈停下动作,一脸茫然:“什么生日?”
“......”
片刻后,薄暖阳明白自己再次被骗了。
李浩妈妈边把切好的菜倒锅里,边笑呵呵地说:“浩子啊,突然说要请你们来家里吃饭,想着你们小姑娘爱吃甜的,还跑去买了个蛋糕......”
薄暖阳:“......”
吃饭时,薄暖阳拿勺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八宝甜饭,还有种被骗的恼怒。
见她光吃饭,不吃菜,李浩咳了声:“小暖妹妹,吃点菜啊。”
“是啊,”黑虎很热情,“来个兔子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