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场面有点寂静。
宁涛额角抽了抽:“妹妹,你给他戴绿帽子了?”
最后一个字没落地,迎面砸来个杯子,伴着左殿冷到结冰的声音:“我老婆别提有多爱我。”
“......”
一桌子的人又想起前几天的事,也没敢让他证明。
宁涛:“妹妹,你怎么对不起他了?”
“......”见他还没罢休,薄暖阳心虚地说,“我骂了他。”
这话让一群人更好奇了。
宋仁兴凑近了点:“骂的什么,能让他气成这样?”
“......”
那天她骂的什么来着,好像是因为她喊了声“哥哥”,后来她又故意说了句“秒—射”。
这。
算。
骂吧。
想到这,薄暖阳偏头看了眼左殿,恰好跟他的视线撞上,男人眉眼带了点似笑非笑,像是在看她准备怎么圆场,并且也不打算帮她。
薄暖阳鼓了下腮帮子,挑了个中规中矩的词:“我侮辱了他的人格。”
“......”
“人格?”宁涛张大嘴,“他还有人格?你怎么说的,说来我听听。”
见他一步步紧逼,薄暖阳伸手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左殿的手,示意他快换个话题。
左殿瞥她,闲闲道:“欠我件事。”
“......”
说罢,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左殿掀起眼皮子,看向宁涛:“你主持的节目这么多年没倒闭,是不是因为你自己往里砸钱了?”
这话直接触到了宁涛的底线,他蹭一下起身,捊着袖子怒喊:“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呐,”左殿慢吞吞道,“她就是这么侮辱我的。”
“......”
旁边几个人已经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这一刻,宁涛的怒火忽然消了,他捏着刚提起来的板凳顿在那里,感觉到很羞愧。
大概是明白他的心思,左殿盯着他:“表哥,你妹,就是这么侮辱我的。”
“......”
宁涛把板凳放下,也开始心虚:“那啥,妹妹,这话过了点啊。”
“......”薄暖阳也不好多解释,只能认了,“我都已经赔过罪了。”
想到她那晚的殷勤,宁涛点头,倒了杯酒,讪讪地过来:“来,妹夫,大舅子替我这个不懂事的妹妹,向你赔罪。”
“......”
宋仁兴一口酒噗到桌上,笑到直不起来腰。
几个男人因为这句话又闹了起来,薄暖阳不想加入,偏头想找杉杉说话,一转脸,便看见旁边的两个位子空了。
她随口问:“赵天蓝和阿不呢?”
杉杉说:“去洗手间了。”
说着,左不过已经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薄暖阳刚才也剥了几只虾,现在手上都是味,怕等下不小心辣到眼睛,她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一洗。
见状,杉杉也跟着起身:“姐,我也去。”
两人结伴去了店内的洗手间。
洗手间打扫的很干净,每个都有单独的门格挡,燃着浅淡的百合香。
就是地面好像刚刚打扫过,光洁的一点灰尘都没有,薄暖阳提醒道:“杉杉,小心地滑。”
“好。”
薄暖阳刚关上门,便听到对面的门开了,似乎有人出去,紧接着,听见开水龙头洗手的声音。
她也没在意,从厕所出来后,便想直接去洗手台边。
门下面有两层台阶,她走的很小心,即将要踩到过道上灰色的地垫时,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重重地仰倒,后脑勺磕在冰凉的门板上。
她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杉杉开门,紧张地跑过来:“姐,姐,你有没有事?”
她边说边把薄暖阳扶到怀里,仔细检查。
薄暖阳倚在她温软的腿上,好半晌,才缓过来劲。
依然痛到想哭。
“姐,后面摔起包了,”杉杉被吓到了,“咱们去医院检查下吧。”
薄暖阳头很晕,趴在她腿上说不出来话。
又过了会,她挤了句:“杉杉,你看看地上是什么?”
刚刚她踩到这块的感觉明显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