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少年捏捏薄暖阳的脸,浑身透着纵容和宠溺:“这是在提醒老子要温柔点对你?”
薄暖阳鼓了下脸颊:“我又没说你。”
下一刻,少年嘴角的笑也软了许多,伸手帮她调整了下帽子,温柔低语:“脸都有点晒红了,回家,昨天冻的水果棒冰成了,吃吗?”
“吃。”
少年又笑,边带着她往前走,边说:“吃半只吧,不然到时候不舒服又闹。”
“......”
后来呼延青每次见到薄暖阳,都觉得她像个被保护在玻璃罩中长大的瓷娃娃,脆弱到不行。
但薄暖阳自己好像并没有觉得,反而是她身边的少年生怕她摔了碰了。
呼延青在马背上长大,是草原上的一支花,骑过烈马,饮过烈酒,渴了随意一瓢井水,饿了直接抓个凉馒头也能吃。
实在很看不惯薄暖阳这个样子。
有次她手里拿了个凉掉的馒头,薄暖阳恰好出来,没两秒,她转身进去,也拿了个凉馒头出来。
两人大眼对小眼,站在那里吃馒头。
刚吃了一小半,左殿来了,少年眉梢轻佻,散漫道:“昨天的桂花糕老子哄了半天不愿吃,今天在这啃馒头?”
薄暖阳可能是有点咽不下去,吃得很慢,闻言她掰了一块,递过去:“你尝尝,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噎。”
少年顿时被气笑了,把剩下的馒头全拿过来,几口吃掉,然后拍手:“是不是饿了,带你买零食,行不?”
“我想吃烤玉米,”薄暖阳个子有点矮,要仰头看着少年,“煮的也行。”
少年弯腰,平视她的眼睛,拖着调说:“那咱去偷几个回家煮?”
“......”像是有点无语,薄暖阳耐着性子说,“我奶奶家的地里面有,你别偷,被抓住了要挨揍的。”
少年头发散落额前,瞳色漆黑,缀着碎光,好笑地逗她:“那还是去买几个吧,老子年纪轻轻的,也不能这么早就吃软饭。”
听到这话,薄暖阳又臊又怒:“自己家有,干嘛还去买啊?”
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少年,他嘴角笑容渐敛,却软了许多,开口时,声音很缱绻:“行,那咱们去自己家地里摘,我帮你烤,行不?”
薄暖阳高兴了:“好。”
那片刻的光景,让呼延青着实嫉妒了。
只要跟薄暖阳在一起,左殿的眼里,从未有过别人。
回忆到这里打住,呼延青喃喃说:“你啊,都是被你老公惯出来的,我看他是早就打了这个主意,把你惯到没人愿意要,然后就成了他的。”
薄暖阳还停留在她宝宝没了的那句话中,她只觉着眼周酸得不行,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
那头似乎听到这声音,顿了几秒,呼延青语调有些夸张:“不是吧,你可千万别哭,我没你老公那恶心的本事哄你啊。”
“......”
又过了片刻。
呼延青叹气:“等你们有宝宝了,我给他当干妈吧。”
薄暖阳彻底忍不住了,哽咽着吐了个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