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薄暖阳才拎着袋子转身,走了几米,又回头。
月光下,少年模样还带着点青涩,见她回头,他嘴角轻扯,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上去。
薄暖阳没敢再看,小跑着上了楼。
那是他第一次去她们家。
第二次,就是被俞琴发现的那次。
-
两人回到家,许是因为刚才的话题,当年即使不舍,也不得不分开的心情忽然间就涌到心头,再和如今的厮守一比,又显得格外酸涩。
青春时懵懂甜涩的感情,像颗没长成的果实。
诱人。
却苦涩。
薄暖阳鼻子一酸,忍不住撞到左殿怀里:“那些零食我都没舍得吃。”
在她房间里放了许久,又怕被俞琴发现,一直藏在柜子的最深处。
左殿下巴抵在她脑袋上,闻言笑了声:“笨死了。”
“......”
停了几秒,薄暖阳嘴角弯了下,往他怀里钻:“呐,现在人都是我的了,我可以想抱就抱,想睡就睡。”
左殿挑眉:“你当时脸皮要这么厚,也可以想睡就睡。”
“......”
“不过呢,”见她被噎住,左殿笑,“太小了,我可能,还真舍不得。”
“......”
-
隔日清晨,薄暖阳开车送左殿去机场,正好阿松的飞机也到了,两人无缝衔接。
大概是不放心,左殿弯腰平视着她的眼睛,不停叮嘱:“我很快就回来,平时要听阿松的话......”
薄暖阳嘴角抽了下,她现在都沦落到什么地步了,是个人的话她都要听。
像是知道再说下去,她得炸毛,左殿住了嘴,又抵着她脑袋在唇上亲了亲:“最多一个星期。”
“......”听到这话,薄暖阳同样想发脾气,她耐着性子说,“两个星期也没关系。”
“......”
终于将人送上飞机,回去的时候,是阿松开的车,薄暖阳坐在副驾,百无聊赖地玩了会手机,她偏头看着旁边的人,忽然起了好奇心:“阿松,你多大了?”
阿松恭敬地答:“32。”
薄暖阳来了兴趣:“怎么不找女朋友啊,还有家人吗?”
“......”阿松的话一向不多,“有个哥哥。”
薄暖阳歪了歪脑袋:“也没见你回过家,你们都不用见面的吗?”
阿松表情没有波澜,态度依然恭敬:“会见的,您认识。”
“......”
知道她在等,阿松主动提:“先生身边的文彪。”
“......”
薄暖阳没想到他哥哥是左司明身边的那个保镖,猛地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忍不住愣了愣。
阿松一向沉默,她如果不说话,阿松更不可能主动开口。
一路无言。
不知过去多久,薄暖阳眼底的晦暗消去一些,她看着窗外被拉成模糊光带的景色,平静地问:
“阿松,你有没有帮大左干过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