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停车场去的路光线很暗,加上之前下过雨,路也不太好走,薄暖阳走得磕磕绊绊的。
她看了眼旁边一个字都不愿意搭理她的男人,又有点想笑。
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不就是说了个重名重姓的问题吗。
这个问题,它很重要啊。
他的那句话,它本来,就有逻辑漏洞啊。
还不许人家提了。
想到这,她没忍住,笑出声了。
左殿立刻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瞥她:“你再笑一个试试。”
“......”
停顿几秒,薄暖阳乖巧地点头:“那我不笑了,你教我,行吗?”
左殿抿紧唇,沉默,似乎无奈极了:“下次我再这样说,你要说,我也是。”
“哦,”薄暖阳认真地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我会说的。”
大概是不太相信她,左殿揉揉额角:“那你做一遍我看看。”
为了争口气,薄暖阳挖空脑子想了几秒,眼睛一亮:“老公,你饿不饿?”
左殿好像有点满意,觉得她有点上道了,点头:“饿了。”
薄暖阳:“我也是。”
“......”
像是感觉她无药可救了,左殿掉头就走,再也不打算搭理她了。
薄暖阳又开始笑。
救命!
逗她老公,简直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了。
看着挺大一个老爷们,被气的像个几岁的小朋友一样闹脾气。
啧。
走进停车场,旁边有个男人好像喝多了,一直对着垃圾桶在吐,旁边的女人温柔地搀着他,帮他拍背,柔声哄他。
左殿忽然停下来,直愣愣地看着人家。
仿佛在羡慕。
薄暖阳也跟着停下。
过了会,女人递了瓶水过去:“老公,喝点水,干嘛喝这么多啊。”
男人也很温柔,接过水喝了两口:“高兴,今天咱们领证,多好的日子。”
女人说:“我也是,我也高兴。”
听到这,左殿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薄暖阳。
薄暖阳:“......”
又过了几秒,女人扶着男人起身,搓了搓他的脸颊:“脸都凉了,回家煮汤给你喝。”
后面的左殿就没再听,他抿抿嘴角,满脸怨气:“你看看人家老婆,多会心疼老公,多会过日子。”
薄暖阳恍然大悟,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
她吧嗒吧嗒地跑到女人身边,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又指了指左殿的方向,很直接:“那个帅哥说想跟你过日子。”
“......”
没等女人反应过来,左殿黑着脸,怒气冲冲的扯着薄暖阳的手腕拉走。
一直拉到车边,打开车门,一点都不温柔的,把她塞了进去。
两人都坐好之后,左殿锁车,控制不住地开骂:“你是不是活腻了?”
“我做错什么了,”薄暖阳摸着被扯痛的手腕,“你羡慕人家,我帮你搭线,多好,有我这么大方的老婆吗。”
“......”
薄暖阳接着说:“哦,我忘了,你想要的是人家那样的,那你刚才走什么呀,指不定人家见了你,能一脚踹了旁边那个臭烘烘的男人呢。”
“......”
感觉她今天一天都不太正常,左殿太阳穴也一直跳个不停,见她噼里啪啦地说个没完,他勾住她的肩,拉到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安静下来之后,他松了点力道,在她唇上一下接一下地亲:“我没想要人家那样的——”
“只想要你这样的。”
场面定格。
听到这,薄暖阳感觉自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但是吧,这个情话,它需要气氛,需要心境。
比如现在这个场合,她就有点说不出来。
左殿盯着她别扭的眼睛,硬生生被气笑了,直接点明:“说,你也是。”
“......”
这她更说不出来了。
顿了几秒,薄暖阳磕巴地说:“小二,咱回家吧,还要收拾东西呢。”
“......”
这次停了许久,左殿看着她叹气:“薄暖阳,口是心非是种病,得治。”
薄暖阳:“......”
你才有病!
说到这,不知是想到什么,左殿彻底没了脾气,勾着她又亲了亲,妥协:“算了,认识你那年就知道了。”
薄暖阳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她觉着左殿记性有点好,都这么久的事了,还能记这么清楚。
那是她暑假留在百谷镇的最后一天。
少年也知道她明天就要回宿水,从中午就不许她回奶奶家,留她在外婆家吃饭,黏了她整整一天。
傍晚的时候,少年帮她准备了许多东西,让她带回去。
薄暖阳最不喜欢坐车的时候带太多东西,很抗拒,少年边叹气边说:“老子一颗心都要操碎了,你能听话点不?”
那天傍晚的火烧云大片大片的铺开,薄暖阳老觉着鼻子酸酸的,也没什么精神说话。
她从来不知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