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弥意在三皇碑封印的天尊残灵,小菊若在身后尾大不掉,自己办起来事情,多半会畏手畏脚。
“哼,你要不是姑爷,你小菊姑奶奶我打死你的心都有了,美的你,还让我领路。”
小菊对严弥的成见很深,谁让严弥不识抬举,竟于三年前害她少主为他消瘦憔悴,临了了,她元圣玄宗的镇宗之宝《长生经》还给一并搭进去了。
“姑爷的命真好,都跌落神坛了,少主还对姑爷一心一意,哼!姑爷可得真心待我家小姐,不然我小菊就要把你打得狗吃屎。”
忽然,严弥停驻脚步心中踟蹰,他眉头一紧,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一个婢女都对他没好脸色,柴房那些货色,指不定会用什么来刁难于他。
此刻的他们还认为现在的他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小菊,”严弥临时变卦,他要甩掉小菊,直取天尊残灵,“我有点内急,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不待小菊发牢骚,一眨眼的功夫,严弥便摸进黑夜的丛林斗转蛇行,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剪刀草里面,严弥硬生生给迈出一条近路,往三皇碑方向靠近。
三年前,严弥来过这里,三皇碑的大概位置他还有印象,等会儿近了外围高墙,露一手跳过去就行。
月黑风高,不会惹人注意。
“小兄弟!身手不错么,小小年纪就步入炼气化神之境,前途无量啊。”
严弥刚刚落脚在六米高的围墙之巅,就要运气跳下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严弥措手不及。
“我他麻被人绕后了?”
严弥若遭雷劈,这他麻哪里来的神棍,深夜鬼鬼祟祟的,他要干什么?
“是……是女的?”
严弥转过身,女子吐气如兰的芬芳之息,迎面而来。
“瞧你的一身装扮,是要逃婚吗?”
严弥借着月色,看着这绕在他身后的美女轮廓,原来她的璞玉浑金之颜,已自成一段惊鸿之色,于云霓之间,鹤立鸡群。
虽然月色迷人,但迷人的月色,没有美人更使人醉。
“抓贼了!有人夜潜元圣玄宗啦!”
严弥正一头雾水,这女人的嘴角竟微微一翘,就拽起裙角,抬来脚,便踹严弥跌落高墙。
“啊……”
凭严弥如今的本事,大打出手,未必会落下风,但女子的来意严弥尚未可知,他又怎么会轻易露出家底,叫旁人生妒。
何况只是一脚,并非不可接受。
“砰!”
重重摔地一下,严弥悔死的心都有了,他不仅让人给绕后了,还他麻得被人摆了一道。
“我艹!”
严弥吐出那衔着的半口草,“呸!呸!呸!”一扬头,便见美女回眸一笑,她这是声东击西之策——是让他做绿叶给她当陪衬了。
看的出来,女人敢单枪匹马地夜探元圣玄宗,也不是善茬。
“她摆了我一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严弥有苦说不出,百口莫辩,更遭心的是,一堆打着火把蜂拥而来的弟子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瞅他们的神色,他们是把他当成了贼。
“各位,我真不是贼,你们见过哪个贼大半夜穿大红君子袍盗取物件的。”
严弥左顾右盼,尴尬不已,他知道贼这个身份他是当定了,而真正的女贼,还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也说不定,这会儿的女贼已经得手了。
“好一个抛砖引玉,偷天换日之计。”
严弥心中自然不爽,可为了大局计,他也只能跟这面前的一堆元圣玄宗弟子们,插科打诨。
“我说我是去柴房报道的,你们信吗?到这来,纯粹是为了解决内急。”
人越聚越多,火越打越亮,严弥背靠了高墙,摊开手说道。
“你是严弥?”
这时,不知谁认出了他,在寂静无声的氛围内,打破了严弥的处境。
“是!没错,是他,他就是翠松门昔日的天骄,严弥!”
严弥短气长吁了一下,“呼”,欲要说明自己的身份,岂料这人不由他分说,便在众人围着他的这个半圈内,夺步而出,就打断了他的寒暄之语。
“不过严弥已经跌落神坛了,现在的他,连狗都不如。”
“是他,三年前我见过他,少主肯定是被他蒙蔽了,才肯花十万颗七品仙药和《长生经》来换他一个废物。”
“真是狗娘养的,母亲是三姓家奴,自己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竟然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的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么。”
“就是!一条翠松门的弃狗,有什么颜面在我元圣玄宗瞎逛!”
几句“狗都不如”,“狗娘养的”,“弃狗”,让严弥又忆起了半月前的遭遇,严弥握紧了拳头,骨鲠在喉。
“你要找死么,丰橙吉!”
丰橙吉是丰橙秀的堂弟,早在翠松门期间,他便与严弥针锋相对。
想当初,严弥还是一代天骄,他丰橙吉虽然天资聪慧,出类拔萃,可有严弥在前,他丰橙吉也只能屈居第二。
三年前,严弥拜山求取《长生经》,丰橙秀与丰橙吉也随同前来,正是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