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听完江鱼的计划,有些诧异地问道:“如果按照你说的做了,后面的事情影响到江家的话,不是也会对你的名声也有些不好吗?”
他和弟弟两人没有家了,因此想要在这镇上立足的话只要做生意诚信口碑好就足够了。
可是像江鱼这样有家族,甚至在村子里有许多同姓的人,名声对他来说应该还是很重要的吧?
他见江鱼一脸坦然甚至带些笑意地看着他,并没有懊恼或是想要终止计划的样子。
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想到,加上他们前面做的几次,江鱼该不会是想要利用这些离开江家吧?
把江家大房做的事都揭露出来让他们名声大跌,等他们名声越差,将来江鱼离开的时候也会越容易一些。
如果江家大房的名声一直都像以前那么好,并且家里还有两个读书人,其中一个甚至已经是童生将来说不定还会考上秀才,那么就算他们对二房有些过分外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二房名声不好并且还沾着大房的光,他们随便做点什么事都会被人认为是他们不知好歹。
而如果把大房的破事烂事都暴、露出来,直到超过了外人能接受的极限,往常不是没有过那种因为兄弟品行极为不端,或者是做了遭人唾弃的丑事而断亲或者分家的事情,他光是在这个镇上就遇到过几次。
他再次带着佩服的眼光看向江鱼,他发现这人真的很聪明,也很庆幸自己和弟弟遇上他。
“既然你都决定好了,那我也不多劝你了,这事就放心地交给我吧,一定配合你办好。”
江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办事我放心,有劳了。”
江鱼打听到的是青山学堂每日酉时下学,那些爱读书的学子会多半会从书店那条街旁经过,争取最后抓紧时间看点书。而一些爱玩的学生则会从一条卖小玩意或者是小食的街道经过,这些人往往既爱玩也喜欢八卦,他们若是听到了一些新奇的事情,保不准立马就会加油添醋地给传出去。
更何况江承远当初还在学堂的时候,性子霸道,还勒索和欺负过几个学生,想必他们听说江承远身上发生的事后,会很乐意帮他宣传一把他的名声。
长远来看,等江家所有的事情都被人串联起来的时候,他们做的这每件事到时候都能让外人“大开眼界”。
酉时过后,蹲守的江鱼和张大见不远处一群穿着学子服的学子们往这边过来了,两人立马将谈话的内容换成他们事前商量好的话。
“……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看到他进赌坊了?那江承远才十三岁啊!就已经学会赌钱了吗?”
“那还有假,我认识他爷奶,他大哥江承昭还是白云书院的学子呢,原本他也是青山学堂的学子,不过听说前段日子被学堂赶出来了,现在他每天在小河村干农活呢。你说这是为了啥?读书难道不比当个泥腿子要好吗?”
这些学子们听到他们说起青山学堂,立刻把耳朵竖了起来。
“从来没听说过青山学堂还会赶人回家哪,他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这样?”
学子们只听另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听说,是因为他在学堂里偷了钱才会被赶回家的。谁知道他偷钱是为了什么哦,搞不好就是为了去赌钱才偷的。”
“那他胆子也太大了吧,他也不怕影响他兄长在书院的名声吗?”
“那谁知道呢,听说他原先在学堂的时候还会勒索和欺负同窗的学子呢,这样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两人的对话内容一个比一个劲爆,听得几个学子表情精彩地互相对望,他们甚至都对今天的玩耍没那么大兴趣了,此刻他们简直恨不得明早一到学堂后就立刻把这些话给传出去!
毕竟学堂每日的学习很是枯燥乏味,难得有这样一波三折又离奇事。
这次江鱼就没有在小河村那边宣扬这件事了,最近几件事相隔不远,要是每次都是一样的流程,难保不会被江承昭给察觉,尤其是他在这次的传言里面把他也给加上了。
江鱼还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毕竟他还有几个大的把柄没有揭露呢。
而且依照江承远的性子,跑到镇上赌钱的事肯定不会只发生一次,到时候找个更好的时机揭露效果会更好。
再过不久母亲就要回江家,他还想赶在那之前,把害母亲小产的凶手给揪出来,到时候少不得要在村里大肆的宣扬一番这事。
解决完这江承远的事,江鱼便向张家兄弟分开了,留下他们俩继续在镇上卖东西。
坐在驴车上的时候江鱼开始盘算起来,是时候开始给他们自己人慢慢添几驴车了。
他们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有时候客人要的东西多,总不可能永远都靠他们的腿和肩膀送货,那样既累也不划算,毕竟他有个空间在,里头还是能装不少东西的。
他先前打听过驴车的价格,不算贵,约莫一两半银子就可以买一头健壮的驴。
只是他们在村里用的驴车还没有想好到时候放在哪里,毕竟财不外露,要是让人知道他们这么短的时间就攒了这么多钱,难保别人不会起些坏心思。
正想着,驾驶驴车的车夫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他狠狠地抽了驴两下,那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