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试探是最深的折磨,两人对峙许久不发一言。
“给你!”
云婉最终没能受住心里的煎熬,将手里的钱袋扔出,用力的像木致远砸去,木致远的沉默就像最锋利的刀刺向她的心口。
木致远仍旧一动不动,却在云婉转身的时候将她拉入怀中。
“婉儿,我赚十个二十两给你,你能否不走?”
骄傲如他,此刻竟如此卑微,难道他曾经放下不屑于顾的一切是他此时不战而败的源头?
“我几时说我要走?分明是你对这二十两银子动心了!”
木致远刚才的话给云婉吃了定心丸,刚才的煎熬和委屈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她一边发泄的捶打木致远,一边将控制不住的眼泪在木致远身上胡乱的涂抹。
木致远任由云婉捶打,在云婉力气用尽之后,重新把云婉揽入怀中。
“我如果看中钱怎么会隐瞒你他回来了?当日他在村口堵住我,要给我三十两五十两我都没有应他。”
云婉揪着木致远的衣袖泄愤的插了把鼻涕,然后仰起哭花的小脸质问说:“你当真半点没有犹豫?”
即便心知自己无理取闹,却还是要追问,三十两,五十两,有人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犹豫正常,动心亦在情理之中。
“婉儿,你该相信我。”
木致远把揽着云婉腰肢的手大力的收紧,让他们之间不留半点空隙,他恨不得他们长成一体,这样变再不担心分开。
“那,那哪天你去把钱还了去。”
木致远嗯了一声,看着脚边的钱袋目光变得有些锐利。
“婉儿,他是谁?”
木致远还是压制不住心里的不安,出声问道,他是谁?他为何这样?
云婉叹了口气说:“我们村之前有个孙秀才,小马哥同我一起和他识过字,小马哥是好人,有时候会给我带些吃食。”
云婉对马敬文无意,亦不知道马敬文对她有情,这是木致远心里得出的结论。
“婉儿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文人多城府,木致远怕云婉一不小心着了马敬文的道,毕竟马敬文长的很符合少女思慕的样子,小白脸!木致远心里骂道。
云婉点了点头说:“那你别忘了把钱还给人家!”
“你放心,我会一文不差的交给他的!”
木致远心道,若是可以,他还想多送马敬文几个拳头,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拐自己的傻丫头,真是活腻了。
云婉小猫一样的在木致远的怀疑蹭了蹭说:“嗯,那你明天就去送!”不知为何,只要一看见马敬文的钱袋心里就发赌,像是怕木致远再反悔一样。
“好,明天一早我就去送。”
木致远边说边用袖子往云婉的花猫脸上擦去,哪知云婉把头一偏,然后一脸嫌弃的说:“快拿来,那上面有鼻涕!”
木致远听了这话之后非但没有把胳膊移开,还往云婉的脸靠近了一下说:“有鼻涕不也是你自己的?难道你连自己都嫌弃?”
“快拿开!”云婉拼命的拧着脖子,不想让自己的脸蹭到沾着鼻涕的袖子。
“致远,我刚才听我媳妇说了,你可千万不能冤枉小嫂子……啊,你们继续,继续,我走了。”
王安本是过来劝架的,他知道木致远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生怕云婉被冤枉然后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结果是他想多了,百炼钢终成绕指柔,哎,所为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么回事。
“滚!”
王安嘴上说走,却半点地方没动,眼睛贼兮兮的看着木致远,让木致远脸色有些挂不住。
“滚就滚!木致远,我算看明白你了,你比我怕媳妇!”王安扔下这句话之后特别傲慢的迈着方步离开,以前他总觉得他和木致远不一样,现在一看,没啥不一样!
“快把我放开!都怪你!”云婉撅着小嘴埋怨道,这下她还怎么见王安媳妇!
木致远在云婉的小嘴上印了一吻,然后一脸正经的说:“遵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