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那到现在何止二百年。
王安石当即反驳道:“孙樵上韩愈书,曾有一句‘二百年来无此文’,最后还补了一句欧阳先生读书还不太多啊。”
章越听了欧阳发的话,知道欧阳修如今很不好受。
过了片刻,欧阳修已是步出,章越见欧阳修不由吃了一惊,这才几个月不见欧阳修却愈发的苍老。
却见欧阳修白发盈簪,面容老态甚重。
章越不由道:“伯父何至于此啊!”
欧阳修看向章越笑道:“上了年纪了,不服老不行啊,度之,来坐!”
然后欧阳修对章越道:“度之如今是书法名家,你看看某跋尾此书如何?”
章越道:“伯父,用尖笔干墨作方阔字,真可谓清眸丰颊,进退晔如!”
欧阳修闻声大笑道:“好一个清眸丰颊,进退晔如,度之会说话。”
章越与欧阳修父子谈论了一会书法,碑帖后,欧阳修对欧阳发道:“我与度之有几句话说!”
听了父亲的话,欧阳发虽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依言去了。
欧阳修对章越道:“吾家大郎二郎都不成器,便是三郎还好些,日后老夫归隐之后,几个儿子要托度之照看了。”
章越道:“生子当以孝为先,几位郎君都是至孝,伯父莫愁,日后若有用到小侄的地方一定尽力。”
欧阳修点点头道:“度之,我近来听闻朝堂上有人欲对你不利,你可有听说?”
章越心底一凛,然后将任守忠打交引监主意之事道给欧阳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