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程郎中回家收拾了一番,备了厚礼即到了章越家。
章越当初买房子欠了程郎中的人情,今日见他来访,又携带厚礼,即猜到此人十有八九有事相求。
章越等着程郎中开口说话,果不其然程郎中聊了会天气与章越道:“吾老友有一子极崇拜状元公的书法,想要拜入状元公门下不知可否?”
果真不出意料,章越笑道:“郎中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程郎中道:“正是如此,我来前打听过,数年前有人拜在蔡君谟门下学书法,一年奉钱五百贯,但此人是我老友之子,我欠了他一桩天大的人情,只要状元公肯收他为徒,我愿出一千贯。”
章越听了心道,可以啊。
章越笑呵呵地道:“程郎中客气了。不知是如何人家的学生?”
程郎中道:“就是商贾家的子弟。”
章越疑道:“商贾家的子弟,为何肯花这般大代价学书道?”
程郎中道:“不是他出钱,而是老夫出钱。在他的面前状元公只说与他有缘,分文不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