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去?
但见章衡道:“我与计相之间瓜葛早已过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此番上疏倒与他无关,而是着实看不惯,不愿与这些人沆瀣一气。上疏之后,我早知三司上下不容于我,故而早已向朝廷请郡,不日旨意就会下来。”
说到这里,章衡正色对章越道:“度之,你可省得?”
章越道:“省得,斋长一直教我们章家子弟都要作孤臣。”
章衡一脸正气地道:“正是如此,既要作孤臣就不能结党营私,与人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故而我才上书揭破此事,再请求外任。哪怕我仕途受挫,也不可令我章家子弟的名声受损。”
说到这里,章衡方才落寂地脸上才浮出一些血色。
“好了不说这些,既是你今日来了,权当为我践行了,旨意就在这两日,怕是要路上才得知你的消息,不过无妨,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为你欢喜,今日你我小酌几杯。”
说完仆人给二人筛酒,又端几样小菜下酒。
二人坐下谈笑,尽是说些当初在南峰院里读书的趣事。
章衡话锋一转道:“你今年不过十七岁,以你之才今科入头等不在话下,若是能得状元,倒是咱们大宋最年轻的状元公了。”
章越夹了一块鲜鱼入口道:“状元之事,岂敢奢望,斋长吃酒。”
章衡一盏酒下肚,脸上有些涨红他叹道:“也是,官家四年前点了我作状元,两年前又点了你二哥为第五,这一科你要再入高等,怕是不少官员读书人会起非议,说我们章家孤臣不孤。官家也不会四年后再点一个章家子弟作状元。”
章越笑道:“我只求能入二等以内就好了。”
章衡道:“省试第二就求入二等以内,真好没出息。”
章越沉默一阵,然后道:“第几等不要紧,能娶得媳妇就成。”
章衡闻言抚案大笑道:“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