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宫殿的所在,四壁虽有许多盏精致、漂亮的油灯,但现在唯一亮着的只有三盏,因此,偌大的一个宫殿,显得有些昏暗。
一个人站在宫殿的一座石台上,看着石壁,神色怪异。石壁上有许多图案,就连头顶,也刻着不少。图案形形色色,在这幽暗的环境中,愈发显得狰狞和恐怖。
那人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忽听他一声大吼,道:“师弟,师父总说我的资质不如你,但这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死了?你学会了‘醒神经’,我也一样学会了‘醒神经’。如果师父还活着,他一定会改变当年的看法,为我今日所取得成就而骄傲!”
他突然飞起,向一处石洞里窜去,几乎是脚不踩地的深入石洞十来丈之后,他右臂一抖,霍然刺出一物。那物是一根法杖一般的东西,不轻不重的“刺”在了一块巨大的圆石上。
那巨大的圆石分明就是一块玄铁石,重量何止数万,但它被法杖“刺”中以后,竟开始慢慢的裂开。不多时,只听“哗啦”一声,偌大的一块,竟顷刻间裂成数百块。
那人一声冷哼,举起法杖往
里一撞,只听“嘭”的一声,便将一道石门撞开。这一瞬间,他的人如同灵猫一般,早已穿过石门,跃进了石门的另一面。
“咦,怎么没人?”
那人扫了石门内一眼,低声叫道。随后,他在石门内走动起来,这里看看,哪里瞅瞅。
不一会,又听得他说道:“师弟和弟妹究竟去了何处?难道辛老婆子已经将他们移走了?这老婆子,总爱多管闲事。”
他在石门内呆了一会,没什么可看的,便退了出来,回到宫殿中。他又变得像是一个幽灵似的,站在石台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石壁。
不知过了多久,他面上的神情渐渐变得缓和起来,自言自语地道:“难得飞儿肯认我这个父亲,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与点苍派讲和之事,该是时候做决定的时候了。”
他将身一跃,从石台上跳了下去。没等他落地,他突然大叫一声,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全身颤抖,身形接着一翻,以背落地,重重得摔了一下。
然后,他把法杖仍在了一边,双手抱头,痛苦的大叫起来,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脑袋里爬行一般。
痛苦到极点的时
候,他竟然有额头去撞地面,借此减轻头颅的疼痛。地面被他撞碎了,他的头也一点事都没有。
一盏茶时间过去后,他的情绪开始缓和下来,缓缓爬起,双目射出可怕的光芒,道:“你,独孤九天,正天教的教主,武林的盟主,天下的主宰。没有人可以阻挡你前进的脚步。”
说完这话以后,他又突然抱住了脑袋,嘶声道:“不……”
下一刻,他将手从头上放下,像是换了一个人,冷冷地道:“你在害怕什么?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接着,他又用双手抱住了头,恢复了刚才的声音,道:“不,我不想这样,飞儿他已经认我,我不想让他失望。”
很快,他又将双手拿开,以冰冷的口吻道:“飞儿也是我的孩子,我早晚会让他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又抱住了头,有些恐惧地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体内?”
“我就是你!”
“不,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我再说一次,我就是你。你我是一个人,永远不会分开。独孤九天就是我的名字,也是你的名字。”
“你……
你撒谎。”
“哼,撒谎?我独孤九天就算要撒谎,也不会对自己撒谎。”
“你……你是个魔鬼,快从我的体内滚出去。”
独孤九天抱起后脑,又跪了下去,重重的以头撞地,“咚咚咚……”的敲得震天介响。
“够了!”
他突然将头一抬,目中射出可怕到极点的寒意,语声变得比先前更要寒冷,更要令人不可抗拒。这一刹那,他整个人变得前所未有的阴厉,又像是成为了第三个人。
“没什么人可以阻止我的脚步,谁都不可以!”他弯腰拿起法杖,走出了地下宫殿,脚步异常的沉稳。
新盟总舵的那一大片广场上,齐刷刷的站了上千人。午时不到,一条鲜红的地毯上,走来了两个人,左面的一个,是新盟的盟主独孤九天,右面的一个,却是白晨飞。
独孤九天携着白晨飞的手,显得十分的亲昵。全场那么多人,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为这一幕惊呆了。他们万想不到白晨飞会如此的乖顺,难道他变了性子?
走过红地毯,独孤九天与白晨飞一起踏上了平台。独孤九天高高的站在平台上,白晨飞则向后退了一些
,垂手而立,甚是恭敬。
全场静了有半刻之后,独孤九天这才咳嗽了一声,扬声道:“本盟主召集大家来,有两件喜事要宣布。”
说到这,顿了一顿,看看台下的反应。见个个都在等着,他满意的笑了笑,道:“第一件喜事,本盟主决定与点苍结成同盟,一起统领武林。”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忽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