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一座紧闭的大屋外,标枪一般站了十个白衣青年。距离大屋三四丈外,站了好几个人,分别是正天教大长老、都大先生、乌沁阳、勾老头和宗政玉仑。
五人脸上都有些着急,尤其是宗政玉仑,脚底下像是踩了滚烫的火油一般,不住的来回走着。
蓦地,大屋紧闭的大门霍然一开,从中走出一个人来。五人急忙上前,向这人行礼。
这人腰悬宝剑,气度非凡,正是独孤九天。他一眼之间,就看明白了五人在担心什么,便问道:“距离十五日的期限,还有多少时辰?”
大长老道:“回教主,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的时间。”
不到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不到一天的工夫。这里虽然不是京城,但距离京城不过三四百里。与福建的沿海,不是直线的话,又何止三千里?
但独孤九天听了以后,淡淡一笑,道:“还好,还好。”语气之中,像是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大长老、都大先生、乌沁阳、勾老头、宗政玉仑听了他淡定之极的话,心里不由得苦笑。换成他们,三千里的距离,就算没日没夜的赶路,也要好几天。不到
一天的时间,独孤九天能及时赶到福建吗?
独孤九天像是知道五人在想什么,又笑了一下,道:“本教主若连这十十二个时辰都斗不过,也用不着去与海外故客比试了。”
五人一惊,都大先生道:“教主,海外故客当真那么厉害吗?”
独孤九天笑容一敛,道:“他究竟有多厉害,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还不敢妄下评论。我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可怕的敌手。”顿了一下,道:“好啦,我要去了,你们负责把京师守好便是。”
待要举步,忽听大长老压低声音道:“教主,要不要派人赶去通知地老他们一声,他们久不见我们到来,只怕于军心不稳啊。”
独孤九天道:“义兄神功无敌,有他出马,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吗?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大长老虽觉他的话有些不妥,但不妥之处在哪里,想来想去,也无法猜度,便不再出声了。他是正天教的大长老,连他都没有其他的话可说,其他四位,又能说些什么呢?
地狂天率领大军,来势凶猛的直扑大理古城外。到了城外,由于人数众多,除了少部分人可以进城外
,其他的人,都在城外安营扎寨,与军队俨然一般无二。
地狂天虽然不是第一个进的城,但他是第一个踏进大理城内最大客栈最豪华的那间屋子中的。
美酒、美人,还有美妙的舞蹈,早已为他准备好。他进了屋子之后,像是忘了自己是谁,为何而来。他搂着美人,喝着美酒,看着美舞,一副乐淘淘的样儿。
一个时辰以后,彭和尚忍耐不住,走进屋里,来到地狂天身边。
地狂天倒还认得他,扭头一看,笑道:“彭老弟,你也坐下来喝喝酒,看看舞。”
彭和尚道:“这里哪儿有晚辈的位子。地老,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去拜访一下大理段家吧。”
地狂天听了,双眉一扬,道:“什么大理段家?应该是他们来拜访老夫才对。岂有此理。”
彭和尚道:“地老,段家在大理的地位,就相当于天子在朝廷中的地位,我们到了大理,从礼数上来说,应该是我们去拜访才是。”
地狂天冷笑道:“彭老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句话么?我读的书虽然不多,但这句话还是知道的。老夫没让他段家的人在
城外等候,就已经是宽厚大量了,现在去拜访他,简直就是对老夫的一种侮辱。此事休得再提,明日一早,我军即可杀到点苍山下。”
彭和尚微微一惊,道:“这么快?”
地狂天道:“快?要不是那老东西从中作梗,此时我们早已身在回去的途中了。”
彭和尚道:“可是盟主还没到啊。”
地狂天哼了一声,道:“彭老弟,你怎么总是提到盟主,难道我这个盟主的义兄不值得你提起?”
彭和尚忙道:“晚辈不敢。”
地狂天道:“这就对了,你放心吧。有老夫在,天塌下来,你们也不会有事。你要是不喜欢这一套的话,就自行方便吧。”说完,不再理会彭和尚,嘴里哼着小曲,继续搂着美人观赏歌舞。
彭和尚无法,只得退出屋子。走了没几步,只见得侯断刀迎上来问道:“如何?”
彭和尚叹了一声,道:“还能如何?你看我一个人出来,便应该知道了结果。”
不久,两人找了一家酒楼,凭窗闲聊。自从两人进了这家酒楼,客人早已走得一个不剩,下至跑堂,上至东家,都十二分的谨慎在不远处侍候着,
随传随到。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得楼梯声响,竖耳一听,知道除了无上老祖之外,再无别人敢上来。
来人果然是无上老祖,侯断刀身为晚辈皆下属,急忙起身让座,自己打横相陪。
三人说起地狂天的自大,乱骂了一通。之后,便觉得心头畅快,喝酒就像喝水一般,不一会儿,每人都喝了不下三十斤。
正当三人感觉有些耳热之际,酒楼上又上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