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宸宇略一沉思,立时明白了清远的话,道:“如此说来,少林寺是打算与轩辕世家作对了?”
清远道:“少林寺从来没有想过要与江湖中的任何人作对,更不要说是势力浩大的轩辕世家了,司马公子这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
司马宸宇淡淡一笑,道:“大师果然不愧一派掌门,词锋锐利,在下甘拜下风。”
清远道:“司马公子又错了,贫僧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出家人戒妄语,贫僧身为少林掌门,岂敢犯戒?”
司马宸宇正要开口,忽听有人笑道:“清远大师,佛门有八戒,却不知是那八戒?”
清远抬眼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个一脸笑嘻嘻的和尚,合十问道:“不知师兄法号如何称呼?”
那和尚正是笑和尚,他混在人群中听了清远的话,忍不住想出来反驳,便开了口,听了清远的话,对方的年纪不见得比他太大,但因为对方的身份是少林掌门,他倒不好过于失礼,合十道:“岂敢,岂敢,贫僧人称笑和尚。”
清远道:“原来是笑大师。出家人的八戒,乃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大木床,八戒非时食。”
清远所说的这八戒,是佛教中的一种要求,前五种一般人都听得懂,至于第六戒,大概的意思是不穿华丽的衣服,第七戒呢,大概意思是不要睡宽大豪华的床,第八戒呢,意思是不是吃饭的时间,不可吃饭,即过午不食。
笑和尚点了点头,道:“大师说得一点没错,贫僧想问,什么叫戒杀生?”
众人听了,不禁都是一愣,如果说后三种没有人知道的话,倒还情有可原,笑和尚即便要问,也是问后三种,料想不到的是,笑和尚竟是问这最容易懂的“戒杀生”。
清远答道:“戒杀生,意思就是要慈悲为怀,心中没有杀意,万不可伤害性命。”
笑和尚嘿嘿一笑,道:“却不知道贵寺开派以来,寺中弟子有多少人犯了这一条戒律?到目前为止,大师又可曾犯过?如果犯过,究竟有多少性命丧在了大师的
手中?”
这话把清远问住了,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当儿,清智淡淡地道:“贫僧也想问笑大师一句,你今生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笑和尚哈哈一笑,道:“贫僧虽然是出家人,但并非佛门中人,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放浪形骸的野和尚,贫僧也不知道今生杀了多少人,但贫僧所杀之人,都是曾经冒犯过贫僧之辈,从贫僧的立场来看,这没有什么不对。”
少林寺众人想不到他会这般回答,一时之间,谁也不敢擅自开口,如果说没杀过人,分明就是自欺欺人,如果说杀过人,少林寺的清誉,岂不是毁掉了?
蓦地,寺内传来一个声音道:“我少林虽是佛门之地,但也是武学胜地,佛家有戒杀生之语,可也有降妖伏魔的使命。任何妖魔鬼怪,倘若出来横行作乱,为祸世人,别说我佛门弟子,便是老弱妇孺,哪怕是只有一丝气力,也当举刀除魔!”随着话声,一人从寺内大步走了出来。
这人音量充沛,口齿清晰,场上数千人,个个听得耳鼓作响,一来可见此人的功力深厚,二来也显得此人的威势。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少林寺罗汉堂的首座觉颠,俗名吴世明。只见他来到了近前之后,便给清远、清智、清玄、清和行了一礼,以他的身份,本来只需向掌门行礼,只是清智、清玄、清和均是他的长辈,他行的是长幼之礼。
司马宸宇见吴世明突然出现,因为吴世明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脸上不禁显不出一些异常之色来,忍不住加了一声:“弟……”
吴世明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觉颠,请施主莫要认错了人。”
司马宸宇上次来少林寺的时候,虽然同觉颠在密室里说了不少话,但此时此刻,望着眼前这个业已成长为少林一代武僧的弟弟,他不禁百感交集。换做从前他,他绝不会这么想,也绝不会叫吴世明一声“弟弟”。
觉颠自报身份之后,那些没见过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他腰间的一根棍子。许多人的心头,同时冒出了这么一个名字:“神龙棍。”
忽见一
人走了出来,伸手一指觉颠,道:“你就是近年来号称少林第一高手,罗汉堂首座的吴世明吗?”
觉颠道:“贫僧觉颠。”
那人笑道:“我不管你叫吴世明,还是叫觉颠,总之,老夫问你,少林上下,是不是属你武功最高?”
觉颠道:“少林高僧比比皆是,贫僧只不过是一介武僧,施主要赐教的话,只管冲着贫僧来便是,何必多问?”
那人道:“好!就让老夫来伸量伸量你这少林第一武僧究竟有何高明之处。”话罢,身形一晃,来到觉颠身前,伸手抓了出去,指风凛然,居然就是少林龙爪手。清远等人看了,不禁变了面色,心中都在嘀咕:“这个老人究竟是谁,怎么会使本寺的少林龙爪手?”
觉颠伸掌一格,喝道:“慢着!”饶他说得够快,两人的手臂早已缠到了一块。那人另一掌暴起,道:“慢什么,咱们打过再说!”觉颠见他来势凶猛,只得出掌相抵,只听“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