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那位骑者双肩微微一晃,人便落到了地面,道:“风家的风火拳名震武林,敝人见识见识。”
风姥姥将耳环放入怀内,大叫道:“好!”左手成拳,一拳隔空掏出,一股巨大的拳风撞向对方。
当先那位骑者立着不动,眼见拳风临身,他也不闪不避不还击,拳风虽然强劲,但对于他来说,就像在给他瘙痒似的。拳风过后,紧随拳风而来的是六股拳劲。他只是将袍袖一拂,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道,霎时就将六股拳劲化解得干干净净。
风姥姥大吃一惊,万想不到风火拳就这么被人家给破了,正在惊疑不定的当儿,那位骑者纵声大笑,道:“为了让你邱家的人心服口服,敝人决定一人迎战各位邱家的高手。”话声一落,朝风姥姥大步走去,伸手一抓,一股怪力袭向风姥姥。
这股怪力来得莫名其妙,险些将风姥姥掀翻,好在她功力也算深厚,将龙头拐杖舞动,劲力呼呼,转眼将那位骑者卷入重重仗影之内。风姥姥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他的丈夫邱天忍,但相差也不是很远,这番奋力出招,就算绝顶高手,也不敢贸然和她硬碰硬,因为那样一来,就算最后能把风姥姥打伤,自己也会斗得颇为狼狈。
令人惊诧的是,那位骑者武功之高,简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见他在仗影之内走动
着,无论是向左,向右,前进,后退,风姥姥都得跟着他步调移动。十数招过后,风姥姥已是给拖累得气喘吁吁,。
邱家的一众高手想出手呢,却又怕风姥姥责骂,因为风姥姥的脾气很怪,谁若出手帮她的话,就是在侮辱她。说起这件事,不得不提起二十年前的一件事,二十年前,风姥姥因为与人比武,就在她即将落败的时候,她的丈夫邱天忍忍不住出言指点,事后,风姥姥虽然赢了,但也气得不行,认为这是丈夫在侮辱她,离开邱家回风家庄居住,一走就是差不多二十年。
邱天忍倘若还活着的话,她只怕还不肯回邱家来主持大局,更不会把风家庄也搬到邱家。她的这个脾气,邱家上下,有谁不知?是以谁都不敢出手。
“人豪,人杰,你们两个混小子难道真要为娘累死你们才肯出手?”风姥姥突然大叫道。
邱人豪和邱人杰听了这话,还道自己是听错了,一怔神的功夫,却听旁边“嗖嗖嗖嗖”的窜出四个人。四人一出手就是绝招,顿时将风姥姥的重担减轻了几分。
出来的这四人,有两个是邱人豪的师弟,邱人杰的师兄,两人的武功不如邱人豪,但与邱人杰不相上下,另外两个却是风家的人,论辈分,还是风姥姥的师侄。
不多时,邱人豪和邱人杰也纵身而上,加入了战圈。
无奈那位骑者的武功高到了极点,任凭七人如何努力,都无法战胜,反而还被骑者紧紧牵制住,脱身不得。
邱家也还有十几个一流好手,比如邱人豪的大儿子邱彬,三儿子邱林,可惜他们的武功比起那位骑者来说,差得太远,一旦加入战圈,别说出手,即便是自保,都显得万分困难,因此,这些人也只能观望着。
半个时辰过去后,风姥姥七人打得汗水淋淋,那位骑者呢,虽然看不见他脸上是何表情,但从他出手的表现来看,与初始时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份功力,别说邱人豪等六人,就算是风姥姥,也是望尘莫及。
忽听那位骑者一声大笑,伸指连点,发出七道奇强的劲力,虽只是一招,但立时将风姥姥七人逼得退了两丈。
“这……这是什么功夫?”风姥姥累得再也出不了手,以龙头拐杖支撑身子,喘气问道。
其他六位看上去虽然好些,但一来风姥姥既然不出手了,他们也不好出手,二来他们早已明白,就算再出手,结果仍是这样,因此,六人也都罢手,望着骑者。
那位骑者一个字一个字道:“天地一线指!”
风姥姥道:“天地一线指?”看她面上迷惑的表情,显然是没有听说过。
那位骑者道:“是的。你老觉得敝人的武功如何?”
风姥姥暗自运功调息了一下,道:
“阁下的武功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也称得上是天下罕见,先夫即便还活在世上,也远不是你的对手。”
那位骑者道:“哪里,哪里,敝人怎敢与邱前辈相比。”
风姥姥听了这话,对他的恶感减去了几分,想了想,道:“阁下保证不伤害邱家的孩子?”
那位骑者出指虚空一点,远处的一棵大树猛然折断,事前既无征兆,折断时的动静也不是很大,这等武功,当真是惊世骇俗。
“谁敢伤害邱家的孩子,便如此树,你老这下该满意了吧?”那位骑者道。
风姥姥心神一凛,面上露出一派深思之色,显然是在想该怎么做才好。风姥姥现在是邱家的支柱,她的任何决定,都关系着邱家的命运,邱人豪和邱人杰对母亲一向是言必听从,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不会说半句不是。
风姥姥考虑了一会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忽地将龙头拐杖一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不管阁下是谁,也不管阁下来此有何目的,先请入内喝杯好茶。”
那位骑者发出一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