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侧,面向那头顶光秃秃的老人。
片刻之后,那股阴毒的暗力在方剑明周身形成一道青气,虽是夜里,但仔细一看的话,也能瞧得分明。陡听“蓬”的一声,那道青气迅速收拢,倒飞回去,将秃顶老人震得退了好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秃顶老人心惊不已,再也不敢出手。
方剑明微微一奇,想道:“这家伙号称七步追命,擅长夺命掌。别来不到一年时间,他的头发全都掉光了,夺命掌也比从前厉害了数倍,进步得可真快啊。”眼光一扫,眼神落在了伸手摸到了腰间剑柄的钱淮都身上,又想:“钱淮都是老大,武功也是他们九兄弟之中最高的,大和尚和秃顶人的武功都进步了,想来他也进步了不少。”至于那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三十多岁的汉子,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钱淮都本打算看看自己现在的功力如何,也顺便试一下方剑明如今的实力,可眼神与方剑明的眼神一对,刹那之间,他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就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孩子站在大人身前,心头惴惴不安。
钱淮都心中不由泛起一股无力之感,暗道:“如果这厮当真是楚梦箫,也就是方剑明那小子,我的武功纵然高出现在十倍,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唉,罢了,罢了。”心中想着,手从剑柄上拿了下来,面如死灰。
这时,只听那红衣少妇大声问道:“不知尊驾高姓大名,为何要与我王家过不去?”
方剑明淡淡一笑,道:“在下姓方,至于为什么要与你王家过不去,夫人问问令郎便可知晓。”
红衣少妇望了华服少年一眼,那华服少年直到这时才意识这事的严重性,低低的叫了一声“娘”。红衣少妇对这个儿子极为疼爱,怎肯逼问他,转眼看向王大川。
王大川对这个妻子一向
是千依百顺,见状,已然明白,喝问道:“大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大儿子,也就是王家大哥,忙走到他的边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王大川听后,面色阴沉,如罩黑云,厉喝道:“王能!”
王能吓得面如土色,全身筛糠,可他心知如果不上前“认罪”的话,结果比死还要惨,忙抖抖索索的上去跪下,不住的磕头,把头皮都磕破了。王大川越想越气,但他总不能出手打自己的儿子,只得一脚将王能踢得半死,然后叫人把王能拖下去。
待下人把王能拖下去后,王大川向方剑明道:“方公子,看来你们是打抱不平而来的,都怪王某管教不严,才会引起这件事端。不过,你的朋友出手也太重了,将我王家的招牌毁掉,这……这事倘若传出去,我王家今后还能在这里混下去吗?”
方剑明问道:“不知王庄主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
王大川想了想,道:“咱们都是练武之人,自然以武功的高低来决定这件事的走向。方公子若能接下王某与拙荆的合力一招,王某便就此认输,所有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王某不但依照约定大葬陆小凤之母,而且还当场还陆小凤一个自由身。”
方剑明微微一怔,想不到他会如此干脆。转念一想,这么一来,自己倒省事多了,遂笑道:“好。方某如果输了,任凭两位处置。”
王大川望了一眼红衣少妇,恰好红衣少妇也向他望来。两个做了二十年的夫妻,早已心意相通,两人这一对望之后,瞬息出手。
王大川运剑如风,眨眼将方剑明笼罩在一道道的剑影之中,剑气冲荡,隐隐产生一种梵唱之声,剑术之精妙,当真不多见,而且这一招使出来后,方剑明立时发觉他的剑法有佛门武学之意味。红衣少妇的武功胜过丈夫,此时将红带子舞得宛如千百条红色的灵蛇,不仅弥补了剑影遗漏的空位,且还形成了一股充沛的玄天罡气。
龙碧芸看到这里,心中微微吃惊,暗道:“这对夫妻好本事,丈夫属佛,妻子属道,这番联手,威力较普通合击厉害了一倍不止。”
说时迟那时快,忽听“砰”的一声大震,剑影散乱,红带子飘忽不定,梵唱之音消失无声,而那股玄天罡气则是破了一个口子,眼见方剑明即将从口子内掠出,就在这刹那间,红衣少妇左臂微微一动
,袖内飞出一个小号的乾坤圈,全身发出骇人的力量,将那道口子弥补上了。
方剑明急电般掠起的身形略微顿了一顿,随即一指点出,这一点看似“烈火指”,但又不全是,只听得“啪”的一声,乾坤圈身上的力量骤然变弱,飞回红衣少妇手中。
方剑明顺势从口子处掠出,在半空漂亮的翻了一个筋斗,落地后,双手一抱,道:“承认。”
红衣少妇万想不到方剑明的武功高到了这般境界,不禁呆在场上,许久不出声。
王大川叹了一声,将剑收起,叫人去拿了陆小凤的卖身契来,当场撕掉,然后又吩咐一大群下人,连夜去修缮陆小凤母亲的坟墓。
方剑明目的已经到达,自是没有道理再留在场上,伸手一拉陆小凤,道了一声:“告辞。”转身如飞掠去。他一走,龙碧芸、白依怡、龙月、张大干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方剑明等人走后,那大和尚这才运功疗伤完毕,一跃而起,道:“王兄,您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