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璘面上一片微笑,似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道:“让他们说话。”
三个老头道了一声“是”,走上去在三个老者身上各拍了几下,三个老者顿时能开口,张嘴就是大骂。
三个老头和四大家听得面色均是一沉,要给三个老者苦头吃,沐璘笑着摆摆手,道:“让他们骂吧,他们骂累了自会住口。”
三个老者之首的哪位骂了几声,怒道:“沐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圣令,难道你想造反吗?”
沐璘笑道:“圣令何在?你该不会说襄宪王的口谕就是圣令吧?”
那老者一怔,道:“你分明是强词夺理,那老夫问你,为什么把我们三个当做刺客……”想说“拿下”,觉得不行,想说“擒下”,又觉不对,只好顿住了。
沐璘当然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笑了一笑,道:“我叫三位在后院赏花,你们偏不听,要跑到这里来偷听,你们之中,也不知是谁直呼我的名字,我府中的人见了,自是对你们不客气,三位还想怎么样?莫非我沐璘还比不上你们襄阳王府中三个当差的吗?”
三个老者面色通红,偏又无话可以反驳。
尤其是那为首的老者,自来到沐王府后,眼高于顶,连沐璘都没放在眼里,哪知道这三个老头也不知道是从何处跑来的,几十招就将他们三个擒下了。虽说他吃亏在内伤还未痊愈,但比起那为首的老头来,他的武功确实差了一筹,不如人家。
来此之前,他们的主子也曾叮嘱过他们,叫他们不要小看沐王府的人,只是他们自大成狂,没把主子的话放在心上。结果弄得灰头盖脸,恨无地缝可钻。
蓦地,一声阴沉沉的冷笑飘来。
三个老头听后,大吼一声,转身冲了出去。甫一出得厅门,忽觉一股巨大的劲力迎面撞来,仓促之间,施展不开功夫,转眼又被逼得退入厅中。
沐璘对此却是毫不动容,笑道:“各位襄阳王府中的朋友既然到了,就请下来喝杯茶水吧。上等的普洱茶,可不容易喝得着。”说话间,将桌上的茶碗拿起,随手一挥,茶碗滴溜溜的飞出,霎时出了大厅。
数条人影宛如大鹏一般从天而降,最前那人双脚尚未落地,便伸出右手,将茶碗接住,道:“沐将军,上等的普洱茶虽然极难喝得上,但用旧茶来招
待客人,岂不是显得太过小气了?”说完之后,人才落到地上。
沐家世代镇守云南,除了各有职责,袭爵位外,均配将军印,因此,来人称沐璘为“沐将军”,倒也得体。
倏忽之间,茶碗从他手中旋转飞出,送入厅内。不过,茶碗不是转回沐璘,而是转向方剑明,用意极为明显,就是在试探方剑明的武功。
方剑明淡淡一笑,眼见茶碗来近,也不用手去接,忽地张嘴一吐,也不闻一点风声,但那茶碗却陡然倒飞回去。
“你若给我敬茶,我倒可以接受,似你这般莽撞,我可无法接受。”方剑明笑道。
茶碗去势如电,那人目闪寒光,屈指一弹,三缕指风射出,裹住茶碗,又飞了回去,冷笑道:“阁下莫非想敬茶不喝喝罚茶?”
方剑明道:“不敢,不敢,这碗茶是沐兄敬尊驾的,尊驾转敬于我,实令方某惭愧。”说完,张嘴又是一吐。
茶碗第二次飞出,那人正要将茶碗打回去,谁料,那茶碗忽地一落,快得连他都没有想到,就在他身前三尺外落地。
那人怔了一怔,旋即怪笑一声,道:“阁下武艺超凡,佩服,
佩服。”话罢,带着其他人朝大厅走来。
不等他们来近,三个老头冲到门边,同一时间,从门外左右两边各自掠来五道人影,将厅门紧紧把守住。
沐璘挥挥手,道:“沐府一向好客,你们都退下去吧。”说时,站了起来。
方剑明等人心知来人是襄阳王府中的高手,自己不是主人,也用不着起身迎接,因此也不起来。
门外十个沐王府的人一闪急退,隐入长廊中不见,三个老头也退到了门内两边,让沐璘带着四大家将走上去。
沐璘将来人迎入厅内坐下,并叫下人奉茶,然后问道:“不知六位尊姓?”
为首那人是个鹰眼长眉的老人,穿得甚是华丽,腰间吊着一枚玉佩,顾盼生威,倒像是一个公侯。
只听他道:“老朽宗政玉仑。”眼光一扫,责备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老者,对沐璘道:“沐将军,你把老朽的三个师侄擒下,是何道理?”
沐璘笑道:“我还道他们是刺客,原来是宗政前辈的师侄。”叫三个老头解开三个老者身上所制的穴道。
三个老者站起来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乖乖地站到了宗政
玉仑身后。
宗政玉仑目光转动,落到方剑明身上,道:“阁下想必就是逍遥侯吧?”
方剑明道:“正是方某。”暗暗吃惊:“襄阳王府的消息倒真是灵通,昨日才刚发生的事,今日居然都知道了。“
宗政玉仑道:“侯爷的大名,宗政某也曾耳闻过。不知侯爷来到这西南边陲,有何要事?”
方剑明从容答道:“方某性喜游山玩水,听说云南山水极佳,故此来游,并无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