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寂道人冷笑道:“金孔雀,你想找死,那也怪不得我。好,咱们洛阳不见不散。”
笑和尚听到这,忙笑道:“两位何必斗气呢?咱们现在是处于同一条战线上,不要为了一时意气,伤了彼此的感情。”
吕别离冷笑一声,道:“你与他们有感情,我吕别离跟他们可没有感情。”
笑和尚面上也不生气,笑道:“是,是,是,吕老弟说得极是。”
钱南浦咳嗽了一声,道:“这一战,各位最好放开心中成见。不然,这一战也不必打下去了。”
金孔雀笑道:“钱大哥,瞧你说的什么话,小妹和渡寂的口角之争那是以后的事。小妹再笨,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放弃领教公子的高招。”
渡寂道人道:“贫道今日只为金缕衣而来,当会全力以赴。”
钱南浦道:“好,你们两个既然能识大体,那钱某就放心啦。”目光一转,道:“不知哪位先打头阵?”
话声未落,只听常氏兄弟同声道:“我们兄弟打斗阵。”人如闪电般飞出,双剑合璧,刺向场心的方剑明。这常氏兄弟话不多,但出手却是极为的凌厉。
方剑明笑
道:“来得好。”手中竹棒一挑一横,顿时便将两柄暗藏着极强真力的利剑封住了。常氏兄弟大叫一声,剑上力道加重,只听“砰”的一声,常氏兄弟连退了好几步,方剑明站立如故,手中竹棒别说断裂,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就在常氏兄弟后退的当儿,钱南浦和笑和尚一掠而上,前者双掌一搓,口中沉沉地低吼了一声,双掌挥舞,夹着排山倒海的力道攻向方剑明;后者双手成爪,爪风凛然,抓向方剑明。
方剑明长笑一声,手中竹棒瞬息间左右一点,钱南浦和笑和尚面色一变,疾飞而起。两人离地的刹那,渡寂道人和吕别离不约而同的刺出了手中剑。
渡寂道人除了掌上功夫厉害之外,剑法也不低,宝剑一振,顿时化为十数道剑影;吕别离是用剑的好手,这一剑乍一使出,剑光暴涨,几乎掩盖了太阳的光芒。
方剑明始终保持不动,手中竹棒疾快的左挑右点,上刺下挡,转眼之间,已将钱南浦、笑和尚、渡寂道人、吕别离迫退了丈外。
别看他出招轻松,其实,招式已化腐朽为神奇。眼力之准,若非他这样的无上
高手,万难做到。
“啊”的一声大吼,杭屠飞奔来近,手中的一把巨斧斩出。巨斧破空声,犹若巨浪拍岸,一股狂风笼罩住了方剑明。奇怪的是,在方剑明一尺之内,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方剑明手中竹棒破空一点,与巨斧插身而过,不等巨斧攻入面门两尺,竹棒微微朝左一振,然后身形一晃。霎时,杭屠狂若奔牛般挥舞着巨斧从他身旁掠了过去。
这倒不是杭屠武功不高,而是方剑明巧用了“四两拨千斤”的上乘手法。他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极,“四两拨千斤”经他用来,比其他人不知高明了多少倍。杭屠武功再高,也得着了道儿。
金头陀正凶猛的一禅杖朝方剑明身后劈来,忽然不见了方剑明,而是变成了杭屠,心中一惊,想后退、闪避都业已来不及。
只听“轰”的一声,巨斧和禅杖相接,两人都觉手腕一麻,身子幌了一幌。两人一愣神的功夫,方剑明挥动竹棒,已和其他七人交战于一处。杭屠一转身,挥舞巨斧,加入了战圈,随后,金头陀也加入了进去。
方剑明以一根竹棒抵御九个高手,面上依然带着
轻松的笑容,好像再多来几个,他也应付得了。
金孔雀的兵器就是她手中的那块丝巾。那丝巾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经她一挥,三尺之内,劲风嘶嘶,香味更浓。她轻功卓绝,比起其他八人,都要高出一筹,是以,她是动得最快的一个,但也是攻得最少的一个。别人攻了五六招,她才攻了一招,不过,没进攻的时候她也没闲着,绕着战圈转动,寻找机会出手。
众人眼见方剑明不动脚步,只动手臂,便将九个高手逼得不能靠近。有的惊叹,有的心灰意冷,有的高兴,有的妒忌。
不多时,方剑明已接了九人总共数百招,但他的面色仍热如故,口中即不气喘,真气也不减弱。九人心头骇然,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对手实是他们所料想不到的那般高。
不久,金孔雀叹息一声,第十招使完之后,退出战圈,拱手道:“公子武功盖世,奴家心服口服,告辞。”话声一落,将身一跃,腾空而去,连坐骑都不要了。
她不得不服啊,她虽然只攻了十招,但十招都是她的看家本领,但结果是连方剑明两尺都靠近不得,试问再打下
去,又有何用?
方剑明笑道:“金大姐慢走,在下不送了。”
那两个观战的人见他仍能谈笑自如,面色不禁变了一变,互相望了一眼,仿佛已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什么,猛地纵身跃起,飞过石桥,朝战圈扑来。
内中一个厉声道:“都给老夫闪开,老夫要和他较量较量。”
没等两人出手,方剑明长啸一声,瞬息间连出八招。竹棒幻化为数十道棒影,将围攻的八人逼出了数丈外。这还是方剑明心底厚道,如果他再加一份力,八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