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朱祁嫣笑道:“据我所知,白金鹏确实有个独生子,那是他五十三岁那年所娶的小妾生的。白金鹏老来得子,十分珍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金鹏之子与我们的年纪差不多,想来也是二十四五的样子。”
东方天骄奇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朱祁嫣道:“有一年我来开封游玩,白金鹏消息灵通,查知我的身份,亲自前来请我到他府上赏菊,我不好推辞,只得前去。他有一座菊花园,大得惊人,号称开封第一,游玩的时候,我偶然问起他的家事,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可惜的是,他的儿子当时不在府上,听说被他的师父叫走了。”
龙碧芸道:“这就难怪了,白金鹏的名声在开封是数一数二,但放眼江湖,武功比他高的,比比皆是。如果他儿子继承的是他的武学,想来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令孟老失手,原来是另有名师。”
周风道:“能调教得出这等身手的人,想必是个武林奇人,却不知是何方高人?”
朱祁嫣道:“我当时也问了白金鹏,但白金鹏支支吾吾,老说不清,我也没有为难他。”
方剑明笑道:“武林奇
人的性格一向古怪,定是白金鹏得了吩咐,不敢说出那人是谁。”
朱祁嫣道:“这倒也是,想当初银片门的长老况天禄收我皇兄为徒弟的时候,我皇兄死活都不肯告诉我他的师父是谁,害我胡猜了半天。”
她所说的况天禄,就是“神手”云天蓝的师叔,而云天蓝正是“圣手”何飞的师父,论起关系来,朱祁钰,也就是现在的皇上,还是何飞的小师叔。况天禄为帮徒儿争夺皇位,已在京城和“牛魔”鞠鹏飞的老娘拼了个两败俱伤,最后两人都一命呜呼了。
众人边走边聊,转了几条大街,找了一家虽然不算大,但十分安静的客栈。孟三思把西院全包了下来,各人进房稍作梳洗。
眼见天色不早,众人出来,随便吃了顿晚饭,正要回转客栈时,忽见一个管家样儿的老者迎面走了上来。
方剑明一眼就看出对方身怀武功,对方一双眼睛望着自己,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正在纳闷,那老者来到近前,深深地施了一礼。
方剑明站定脚步,诧道:“老丈,你这是为何?”
老者笑问:“请问公子可是姓方?”
方剑明听后,吃了一惊,道:“老丈怎么知
道在下姓方?”
老者笑道:“这么说来,当真是方公子啦,我家老爷有请。”
方剑明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朱祁嫣望了老者一眼,道:“请问你家老爷是谁?”
老者恭敬地道:“我家老爷便是开封白金鹏白老爷子。”
方剑明惊奇地道:“白老前辈怎么知道在下姓方?我与他素不相识,他怎么会请我?”
老者道:“这个……这个,老汉也不清楚,到了菊花园,方公子当面问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定会给方公子解开疑团。”
周风忽然冷冷一笑,道:“我们与白金鹏没有交情,你请回吧。”
老者一听这话,急得变了脸色,道:“公子切莫生气,我家老爷是诚心有请各位,各位倘若不赏脸的话,我家老爷责骂下来,老汉实在担当不起。”
周风道:“既是诚心相请,他为何不亲自前来?你在府中是干什么的?”
老者道:“实不相瞒,老汉是白府的大管家,府内的大小事务,一向都由老汉料理。我家老爷近来身体抱恙,不能亲自前来,老汉在这里向各位道歉。”
朱祁嫣颇为关心地道:“你家老爷得了什么病?“
老者苦笑一声,道:“我家
老爷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众人听后,都是吃了一惊。
龙碧芸道:“这是怎么回事?老丈能否说得详细些。”
老者道:“各位答应老汉的请求吗?”
方剑明笑道:“既然白老前辈真心相请,我们又怎会不去?”
老者大喜,道:“各位请随我来。”在前带路。
不久来到一辆大马车旁,众人跟随老者上了马车,那马车十分宽敞,坐了十个人,都不显得拥挤。
方剑明坐定之后,问道:“老丈贵姓?”
老者道:“老汉姓张。”
方剑明道:“原来是张管家。不知白老前辈的双腿是怎么回事?”
张管家叹了一声,道:“我家老爷一向仗义疏财,根本就不会得罪人,但就在半个月之前,一天夜里,来了一个蒙面人,自称什么地藏菩萨,说要和老爷算一笔旧账,没等我家老爷反应过来,那地藏菩萨一脚踢来,我家老爷猝不及防,竟是被他踢断了双腿。事后,我家老爷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听后,又惊又怒。这人假冒地藏菩萨之名,来白府行凶,简直就是给方剑明抹黑。真正的地藏菩萨虽然脾气有些
古怪,但也没做过一件坏事,这个人分明就是想把地藏菩萨的名声搞臭。
方剑明忍住心头的怒火,面上笑道:“这地藏菩萨好大的胆子,他若还敢来白府行凶的话,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
张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