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我们联手的时候了。”伸出左掌,谷如峰伸出右掌,两人掌贴着掌,论古怪,虽然不如梅大娘母子,但论气势,则胜过了梅大娘母子。
梅大娘“咦”了一声,怪笑道:“原来你们是有备而来。”
笑声还回荡在耳边,人已朝况无极和谷如峰扑了上去,听得“蓬”的一响,梅大娘凌空旋转着落回鞠鹏飞肩头,怪笑道:“果然有些门道,飞儿,我们上。”
鞠鹏飞得令之后,如同狂风一般卷了上去,况无极和谷如峰岂肯示弱,朝前冲出。瞬息之间,两对人已在场上狂斗起来。
梅大娘母子的打法十分古怪,鞠鹏飞在下,梅大娘在上,敌方顾上顾不了下,顾下顾不了上,难免手忙脚乱,但况无极和谷如峰的合击之术大开大阖,左右牵引,除非对方有双手互搏之术,否则,只有挨打的份。
斗了十数招之后,双方发现己方的招法根本就不适合打对方,但双方既已交上手,想要换另外一种打法,除非其中一方罢手。哪方谁愿罢手?罢手的后果很可能就是战败,双方不是傻子,情愿打得艰苦点,也不愿率先罢手。
场外之人见四人打得极为狼狈,有的禁不住发笑起来。可是,就在第五十招的时候,这些人就再也笑不出来。
梅大娘母子退出武林多年,这次肯出山,一来是想向世人炫耀武功,二来是想帮朱遵霖夺
得天下。而今,他们母子的武功是展现了出来,但因为敌手打法奇特的缘故,显示不出己方武功的厉害之处。
梅大娘一怒之下,在第五十招的时候,另一只脚落在了鞠鹏飞的右肩头,几乎是蹲在儿子的头上,喝道:“飞儿,与他们拼了!”
鞠鹏飞大叫一声,双掌齐出,一股骇人的真气冲了出去,况无极和谷如峰脸色大变,运起全身内力,各自单掌推出,两人的真气汇混在一块,及时的挡住了袭来的真气。
这般一来,双方想罢手更加无望,按照当前的形势来看,双方已较量起内力来,四人之中,谁要是稍有退让之心,必会给己方带来巨大的伤害,重则丧命,轻则残废。
看到这里,全场都站了起来,银片门的人无不担心,就连朱祁钰,脸上亦是万分紧张。
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人感觉到了不妙,但此时,谁要冒然上去,只怕会造成双方的混战,忽听“轰”的一声,不祥之事果然发生了。
梅大娘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同一时间,况无极脸色苍白的颠出,这一颠,居然颠出了好几丈。反观鞠鹏飞和谷如峰倒没有多大的事。原来,况无极和梅大娘自知在斗下去,四人都没有好下场,把压力全部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谷如峰和鞠鹏飞把体内沸腾的真气压下之后,一个叫声“师叔”,另一个叫声“娘”,转身掠出,各自将两个遭受重创的人扶住。
况无极惨笑一声,对谷如峰道:“如峰,这一战我们并没有输。师叔不行了,今后,门中弟子全托付于你了。”
谷如峰颤声道:“师叔,难道我们当真走错了嘛,要不是因为殿下之事,你老又……”
况无极截口道:“胡说,我是死得其所。”
这时,两人身边已围满了人,除了朱祁钰外,均是银片门中人。
况无极抬眼看了一下朱祁钰,道:“钰儿,你附耳过来,为师有话对你说。”
朱祁钰悲伤的道:“师父,都怪钰儿不好。”蹲下去低着头。
况无极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个皇位,你是坐定了,可惜为师等不到你登基的那一刻。于谦是个大忠臣,你要好好的重用他。”
朱祁钰想起幼时的一些事情,忍不住落泪道:“师父,我会按照你的话去做的。”
况无极放下心来,一口气接不上,登时没气了,众人伤心不已。
恰好这时,那边也传来了鞠鹏飞的哭叫声,原来梅大娘也差不多在同时断气。
朱遵霖怎么也没想到梅大娘会丧命于此,不免有愧,安慰了鞠鹏飞几句,忽然解下腰间剑,一步步的往场中走去。
朱祁钰见他上来,冷冷站起。
朱遵霖道:“为了不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要亲自上场,这一场,也必将是最后一场。”
朱祁钰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好。”正想出场,听得有人叹了一声,转头看去,只见方剑明抢在他之前,提着天蝉刀,迎着朱遵霖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