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送还。”
朱祁镇和刘安听了,心中一喜。朱祁镇自从被捉后,也先每次来看他,称呼上都是“你”之类的,从来没有当面叫他一声“皇上”,现在叫他皇上,莫非是真心要放人。
刘安见也先对金银这般着迷,以为自己只要再送一批金银,就可以赎回朱祁镇,急忙答应了也先,拜辞朱祁镇,带着亲兵回转大同。
回到大同,刘安想尽办法搜罗金银,把自己的全部家财也贴了进去,打算再去一次瓦剌军营。
郭登见他回来后,忙来忙去,也不知搞些什么名堂,后见他搞了几大车的金银要出城,心头惊疑,问道:“刘兄,你这是干什么?”
刘安得意的笑道:“也先已经答应我,只要把这批金银送给他,他就会放陛下回来。”
郭登道:“他当真答应了你?”
刘安瞪眼道:“这还有假?”
郭登眼珠一转,道:“你等等,我有一批金银也要送给也先。”
刘安听了,面上不快,暗道:“好你个郭登,你什么时候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分明就是想与我争功。”
郭登岂能不知他的心思,笑道:“刘兄,你多虑了,若能把陛下赎回,郭某绝不争功,郭某的这批金银权当是刘兄送的。”
刘安大喜,道:“郭兄,这可是你说的。”
郭登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安听后,便催他快去,过了好半天,只见几十个官兵护送着五辆大车来了,刘安暗道:“郭登啊郭登,没想到你比我还贪。”也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一心要把
朱祁镇赎回,匆匆扫了一眼,便带队出发了。
就这一耽搁,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行人在夜色下护送着九辆大车往城西行去。
到了瓦剌军营中,也先破天荒的亲自出来迎接,吩咐士兵,要用好酒好肉款待护送的官兵,自己则亲热的拉着刘安进了自己的营帐。
刘安见也先这般对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进营后,迫不及待的道:“也先太师,我已按照你的要求把金银送来,你也该履行自己的诺言了吧?”
也先一怔,道:“刘大人,什么诺言?”
刘安心头一慌,道:“也先太师,你说过的话难道要反悔吗?”
也先正色道:“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刘安心头稍定,道:“也先太师,我把金银送来,你把皇上送还,这不是我们先前的约定吗?”
也先“哈哈”一笑,道:“不错,我是答应过你。好,明天我就把皇上送回去。”
蓦地,外面传来了阵阵厮杀之声,也先面上闪过一道冷笑,刘安问道:“也先太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也先沉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话音刚落,一个瓦剌将领走了进来,在也先耳边低语了几句,也先脸上大怒,伸手一抓,把刘安提了起来,道:“刘安,你敢耍本太师?”
刘安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也先太师,你这话怎么说?”
也先哼了一声,把刘安放下,道:“把东西抬进来。”
只见四个蒙古武士把两个箱子抬了进来,也先下令打开,却见箱子内装的不是金银,而是石块。
刘安吓得连冷汗都出来了,骂道:“好你个死郭登,竟敢这般害我。”
也先瞪着他,道:“刘安,你把本太师当作三岁小孩吗?像这样的箱子,外面还有十几个,你说该怎么办?”
到了这时,刘安也豁出去了,强自镇定,道:“也先太师,不管怎么样,我送给你的确确实实是金银,这些东西是郭登送的,你不能赖在我的头上?既然我把金银送来了,你就要兑现你的诺言,否则就是言而无信。”
也先仰天一声大笑,道:“刘安,你竟还敢和本太师讨价还价,你不是要本太师兑现诺言吗,好,本太师素来有信,这就把朱祁镇送回去,你立刻回去与郭登商量,打开城门,本太师便护送朱祁镇入城。”
刘安大吃一惊,道:“也先太师,你……”
也先冷笑道:“刘安,大家都不要耍赖,我答应过你,会把朱祁镇安安全全的送回去,你若不开城门,叫本太师如何送法?”
刘安听后,方知上了也先的大当,这时,他也只能怨自己当初没有认真捉摸也先所说的话,否则,也就不会让也先钻这个空子。
也先“哈哈”一声大笑,道:“刘安,你在这里考虑考虑,什么时候答应开城门让本太师护送朱祁镇入城,本太师就何时来见你。”说着,快步走了营帐。
刘安一脸懊悔,心里在暗暗流血。他的全部家当,算是白送给也先了。
也先出得营帐,面上一冷,带了一群武士,匆匆赶到北面的一片草坪上。
此刻,这片草坪的中心已被上千个蒙古兵团团围住,场中正有人在激烈的打斗着,地上躺了数十具尸体,全都是官兵。
也先进来之后,大声道:“住手。”
听了他的话,激斗中的一方飞身退下,
原来是四大尊者。被围困的人却是吴世明、卢定岷、冯四海,吴世明还好些外,卢定岷和冯四海都累得大汗淋漓,身上还带着伤。三人穿着官兵的服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