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司马俟报仇。”
情人山庄尽管也来了人,但都不是些重要的角色,司马俟不在其中。只要司马俟不在,方剑明当然不会怕孙大娘胡来。
心头刚定,疑云又起,问道:“京城之后,你老不是在丐帮某分舵纳福吗?怎么会想到来参加武林大会?”
孙大娘道:“这些日子,老身都快被憋坏了,出来透透气,难道不行?你们不要把老身当作小孩子似的。”
方剑明察言观色,知道她说的根本不是实话,疑心更重,追问道:“你老不是说要报仇吗?谁告诉你老司马俟在这里?是不是丐帮的门下?”
孙大娘一怔,道:“不是丐帮门下。”
“那是谁?”
“剑明,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当然要问,我怕这人不怀好意。”
孙大娘迟疑了一下,道:“是一个老僧。”
“老僧?”
方剑明一呆,念头一转,问道:“这老僧是何谁?”
孙大娘诧道:“不是你们少林寺的人吗?”
方剑明吃了一惊,暗道:“如果这个老僧是少林寺的人,我何以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大方等人不应该瞒着他啊。
“这老僧生得如何模样?”
“不高不矮,身材约为消瘦,啊……对了,这老僧下巴生着一颗奇大的黑痣,怪怪的。”
“你老是偷偷跑出来的?”
孙大娘不高兴了。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人看着?
方剑明见她不回答,苦笑了一下。
“这个老僧是谁?他为何要叫孙婆婆来这里?司马俟根本就不在,他居心何在?”
他虽然怀疑这个老僧的来历,但司马俟不在场,想想,又省却了一番担心。难道是他多疑了?
他知道孙大娘的脾气,一旦看到司马俟在这里,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她报仇,她才不管什么武林大会呢。
这时,大石上的两人叙礼完毕,各自退了三步,站到了大石边缘,场上顿时寂静了下来。
大石呈圆形,两丈开外。
两人相对而视,半响没有动静。
独孤九天突然沉声道:“少林七绝天下闻名,请教禅师的大慈大悲手!”
说完,心神一沉,双肩下垂,状若老猿,朝大方走去。
方双手合十,道:“天罗策堪称武林宝典,独孤教主赐教!”双眉低垂,眼睛微闭,看似睡着,缓缓向前走去。
两人走得不快,可以用龟步来形容,但再慢的速度也有相会的时候。
一丈五、一丈二、一丈、八尺、五尺、四尺。
两人顿住了,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有人按耐不住了。
独孤九天双臂猛然一振,身躯一挺,笔直如山,如涛劲力爆发,轰向了大方。
大方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双目忽然一张,精光外泄,使出了“大慈大悲手”中新近练成的一招,双手一推,独孤九天只觉眼前一花,无数对掌影朝自己拍来,劲力不是很强,但想在这么多的掌影中,找到真正的掌影,根本是毫无可能。
独孤九天心头吃惊,暗道不好,身形猛退,看在外人眼中,却觉奇怪之极,好端端的干吗要退?
这一退,虽然退出了掌影的笼罩之下,人却已经退出了大石三尺外。有人暗道了一声可惜,只道独孤九天就要落败。
独孤九天果然不愧为魔教教主,不等身形下落,于半空卷作一团,恰是燕子抄水般朝大方扑了过去,“大天罗神功”的内劲暗中发出。
大方料到对方会被自己逼出大石外,却料不到对方的身法会如此诡异,方才他乘胜追击的话,不难将独孤九天逼下大石,至少也能将对方逼得远离大石。但他心存仁厚,没有如此做。
这样一来,他险些被独孤九天震下大石。
“好厉害的大天罗神功!”大方只觉周身似有一股无形真气牢牢捆住自己,奋力一挣,才挣脱,身躯却离开了大石。
不知为何,独孤九天并不乘胜追击,反而向后退出丈外。
大方左袖在大石上一拂,身形急起,落在大石上。
独孤九天道:“禅师先前不愿乘胜追击,存慈悲之心,独孤某效仿禅师,见笑,见笑。”
大方双手合十,道:“惭愧,惭愧。”
独孤九天道:“比起禅师的大慈大悲来,独孤某不过是东施效颦。独孤某想与禅师痛快一战,以慰平生,望禅师放开手段,让独孤某得偿夙愿。你我若不拿不出点真本事出来,未免对不起‘武林盟主’的名号。”
大方道:“独孤教主既然这么说,就
恕贫僧无礼了。”
说完,两人在两丈左右的大石上相斗起来,当真是一场龙争虎斗。这一交手,便可看出两人的性情和招法来。
大方功少守多,独孤九天攻多守少。这倒不是说大方的武功不如独孤九天,大方修炼的“大慈大悲手”,走的本来就是“守”,所谓“最强的攻击的就是防守”。独孤九天修炼的“大天罗神功”,讲究攻击,所谓“最佳的防守就是攻击”。
攻击与防守本相反,但彼此却有相通之处,武学高明之士,都是攻击和防守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