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过了玄关,往前走不多时,到了一块巨石下,这快巨石就是昨晚方剑明与绿衣仙子所站的那块巨石。
白依怡在终南山中住了多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见禁地竟是这种所在,心中不免有些吃惊。
不久,二人来到圣母昨晚所进的山洞前,刚进山洞,白依怡止住了脚步,道:“这山洞想来是师父的居室,我们不能进去。”
方剑明道:“不进去的话,你便看不到那件东西。”
继续前行,到了最里间的屋子前,方剑明正要去推门,白依怡拦住他,道:“这里一定是师父的卧室,你将门弄坏,事后被师父发现我们偷偷来此,后果会很严重!”
方剑明道:“依怡姐,你还是不相信我!进去之后,看到一件东西,你就会知道我不是在骗你。”
白依怡心中有些惊惶,不知怎么回事,越接近这里,她越发感到不安,这里似乎藏着令她恐惧的东西,但她见方剑明执意要进,而且事关她的身世,她也只好默默的退开了。
方剑明试着推了推门,大门不动,他冷笑一声,双掌贴着大门,内力暗运,吐气开声,只听一声沉响,大门陡然被震开,尘土飞扬。
方剑明飞身直进,白依怡暗暗吸了一口气,走了进来。
方剑明指着墙上的画,道:“依怡姐,你来看,你知道这画上的女子是谁吗?”
白依怡抬头看去,见了画像,心头巨震,她眼神如雾,呆呆的看着墙上的画。
这画上的女子长得跟她实在太像了,但她知道画上的人绝不是她,既然不是她,长得同她如此相像,又会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方剑明狠下心来,一字一句的道:“依怡姐,这画上的女子就是令堂!”
白依怡心头又是一震,喃喃道:“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方剑明
道:“若不是你的母亲,怎么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我还亲眼看到圣母对着画像,说将你养大,为的就是报复令堂与令尊!”
这刹那,白依怡心乱如麻。她这一生,根本就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样子。圣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告诉她,说她是一个孤儿,是圣母保养来的。
此刻,方剑明却说画上的女子就是她的母亲,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画上的女子真是母亲,这就意味着圣母一直在欺骗她。
禁地只有圣母与太上能进出,这副画挂在这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会是谁干的?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圣母。
“这不是真的,师父绝不会骗我!”白依怡强自镇定。
方剑明道:“依怡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相信我吗?我跟你说过,我一直在修炼一种神功,能在睡梦中练功,修练一段时日,就会有自己的梦境。在我的梦境中,发生了许多神奇的事。
我要是在骗你的话,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山洞,洞中有这么一副画?
就在昨晚,我从梦中来到这里,亲眼看到圣母对着画像说出了一些秘密。她……她喜欢令尊,但是令尊爱上了令堂,她就把令尊和令尊视作仇人。我虽然不知道当年的情形如何,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白依怡突然镇静下来,冷声道:“但是什么?”
方剑明道:“依怡姐,我说出来,你不要过于伤心。”
白依怡道:“你说。”
方剑明道:“我听圣母说她杀了令堂和令尊。”
这话对于白依怡来说,本是一个晴天霹雳,但她听后,脸上却异常的镇静,看不出任何波动。
方剑明趋前一步,紧紧的握住她的玉手,心痛的喊道:“依怡姐!”
白依怡突然咳嗽了一声,脸上掠过一道怪异的
红晕,挤出一丝微笑,道:“弟弟,我没有事,就算这副画上的人真是我母亲,师父对我这么好,她瞒着我不告诉母亲是谁,我也不会怪她,因为这必定有她的理由,你说师父杀了我的双亲,一定是你听错了。我双亲若被师父所杀,这副画就不会放在这里,早就被毁了。”
方剑明急道:“依怡姐,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副画曾经被圣母撕过,但她后来又粘上了,这副画是令尊所画,圣母虽然恨令尊,但也深爱令尊,舍不得毁掉他的遗物。”
白依怡看了看画,道:“这副画的确被撕毁过,画上的人或许和我有关系,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我的母亲,待我问过师父,若真是母亲,我定当前来跪拜请罪,若不是……我私入禁地,罪责极大,任何责罚由我承担,我会恳求师父不要怪你!”
说完,回身就走。
方剑明心急如焚,追了上去,白依怡冷着脸庞,不同他说话。
方剑明想拦她,又怕她生气,出了山洞,方剑明打定注意,一咬牙,坚定的道:“依怡姐,你既然要去见圣母,我也跟你一块去。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话说,我要揭开她的真正面目!”
二人走了十来步,隐隐听到有叫喊之声传来,两人停下脚步,叫喊声却听不到了。
白依怡皱眉道:“是不是有人在叫喊?”
方剑明向四周看了看,诧异的道:“我虽然不知道此人在什么地方,但我的确听到了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