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越阵而出,道:“阿弥托佛,王爷,武林与朝廷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朝廷为何要如此对付武林?”
朱祁钰淡淡笑道:“因为有些武林人,实在太不听话,朝廷不得不亲手管理武林。
”
说完,头也不回的道:“四位副统领,你们还在愣着干什么?难道圣上的手诏是假的不成?”
于东海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大叫道:“王爷,武林大会的召开,很多人都是收到了我的邀请信函前来,你叫我有何面目面对天下?”
孔伯端道:“是啊,王爷。”
朱祁钰沉声道:“于东海,这么说来,你是怪圣上做得不对了?好你个于东海,本王要不是看在于大人的面子上,早就叫人把你绑起来了。”
只听一个幽灵般的冷笑传来,不男不女的腔调道:“王爷是看在于谦的面子上,几次没有治于东海的欺君之罪,咱家来了,就要秉公处理了!”
随着话声,从空中落下六条人影。两人是从那些侍卫群中飞落下来的,因为这个台子是靠着一面围栏而建。
靠前一人是个太监,他身后五人却是四个东厂番子和一个锦衣卫穿着的男子。
于东海见了这个太监,听他要治自己的罪,怒从心起,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就是你这种家伙,才使得圣上整日沉迷于玩乐之中,我恨不得杀了你。”
朱祁钰喝道:“放肆!”
那太监气得脸色发白,指着于东海道:“于……于东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咱家。马顺,给咱家把他捆了。”
那锦衣卫跃身出来,一个虎扑过去,大笑道:“于统领,卑职对不起你了,谁叫你不听圣上的话。”
说着,双臂一张,“呼”的一声,竟然要用双臂去夹住于东海。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个少年的声音大怒道:“马顺,你胆敢碰我的叔叔!我让你好看!”随着话声,于问荆从锦衣卫中疾跃而出。
那太监喝道:“把他也拿下。”
两个东厂番子一掠而出,凌空向于问荆探手抓到
。
于问荆抽出腰间的皮鞭,使出一招“左右逢源”,皮鞭一晃,点向二人手掌掌心。两人身形一纵,向两旁闪开,脚刚沾地,一左一右猛然攻到。
就在三人动手之际,马顺的双臂也即将夹住了于东海。
突听有人舌绽春雷般的喝道“马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给我滚开!”
孔伯端举手一劈,正中马顺的肩头,他这一掌去得好快,力道又沉。他虽然是马顺的顶头上司,但是他知道这个马顺是东厂太监头子王振的心腹,是王振特意安排在锦衣卫中的,所以并没有留情。
“蓬”的一声,马顺身形若陀螺一般旋转着退了出去,孔伯端见了,大吃一惊,道:“马顺,原来你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
马顺哈哈一笑,身躯在一丈外定住,笑道:“孔大人,下官要是不隐藏锋芒的话,又焉能有今日的成就?”
那太监阴沉沉道:“孔伯端,你再敢阻拦,连你也同绑了。”
孔伯端正要说什么,忽听于东海一脸死灰,大声长叹,道:“罢了,罢了,孔老哥还是按圣上的旨意办事吧。荆儿,给我住手!”
马顺哈哈一笑,道:“于统领,恕卑职得罪了!”冲上来在于东海身上连点了几指,叫人把于东海捆住了。
于问荆听了叔叔的话,手上顿了一顿,就在这一瞬间,两个番子加快速度,扑上将于问荆拿住。其中一人心狠手辣,抓着于问荆的肩头,使出“大内鹰爪手”的功夫,想废掉他的武功。
谁知他内力刚一运起,一股祥和、令人难以抗拒的劲气紧紧的压在他的手上,休说想废掉于问荆的武功,就算动弹,也感到力不从心。心头大骇。
根敦朱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钟鸣一般,道:“施主,得绕人处且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