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中流砥柱。
几句酣畅淋漓的骂完,柳祭酒毫不解气,却被身后几位同**派的官员们制止住:
“柳祭酒,张尚书在。”
张尚书?
气急败坏的柳祭酒这才发现对面桌子上坐着的张衡阳,一时语塞,最后还是甩了甩手,离开了。
这一幕突发情况让崔岱猝不及防,他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张衡阳已经准备甩手离开了。
“张尚书,您听我说。”
崔岱想要拽住张衡阳的衣袖解释,却被他狠狠的拽开。
“没有想到片崔尚书居然是一位如此八面玲珑的人,看来还是我对您的了解不够多。”
他皮笑肉不笑的回应。
接着,他真的带着一行人潇洒离开,只留下在那里发呆的崔岱。
而陈鹤耳在门后面偷笑,离开魏修玉后她就一直蹲在崔岱订的房间门口偷听。崔岱订的这间雅间虽然地理位置很好,坐南朝北,但是为了符合其房间“空灵”的理念,四周的墙壁和门都布置的十分轻薄,声音很容易透进来。陈鹤耳事先打听到之后就将中立派一群官员的房间定在隔壁,所以当崔岱开始讲话时,他们之中就有人隐约听出不对劲。等到崔岱终于放松戒备开始背叛柳祭酒时,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另一间房间,装作十分优雅的女侍者,带领他们到门口。
此时困惑的官员们听到崔岱的话,自然也就怒气冲冲,这下子崔岱的好计划是彻底落空了。
崔岱呆呆望着眼前大大的餐桌。张衡阳除了喝了一杯女儿红之外一筷子都没有动,而其他官员吃的也不多。
此时耳边琵琶女的乐声是如此的刺耳,他不耐烦的吼到:
“弹什么弹,烦死了!”
琵琶声停了下来。
这时,一位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跑进来,恭敬地对崔岱说道:
“这位客人,我看参加宴席的大人们都已经离开,是已经结束了么。”
崔岱没好气地说:
“是啊,都完了。”
“那么请您结一下帐。”
接着,小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页账本。
崔岱伸出头看了两眼,瞳孔放大,十分不敢置信的在看了一眼,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像是要把这张低看穿了一般。
“怎么这么贵?”
他失声了。
“您好,您所订购的羊脂鹿茸球,白松针酿,黄金太岁,藏红人参都是十分珍贵的食材,再加上我们清宵楼厨师精湛的手艺,才能让您享受到这种视觉,味觉的双重享受。况且本店特地送了您一份昂贵的女儿红,对本店来说已经亏损很多了。”
小厮的回答十分客气,但是崔岱的心里是五味杂陈。自己原本也是光顾过清宵楼的,虽然这里的价格动辄几千白银,但是对自己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自己今天的这顿实在是超乎想象的多,账单上天文数字的数额简直能够压死他。
他的眼神躲闪了片刻,小厮立即领会到什么:
“这位客人,您不会是想要逃单吧。”
他阴测测的笑容让崔岱心中升起一股畏惧。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价格超乎想象的多。”
“好的,大人。我们并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觉得一时半会付不出来的化,可以先交一笔押金,之后再一笔一笔还。”
小厮贴心的提出建议,接着手指灵活的在算盘上拨弄几下,用沾满墨的狼嚎在账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数字。
崔岱本来心中还是有着一丝庆幸,想着自己可以混完了一笔押金就翻脸不认人,但是等到他看到押金的数额,差点没再次昏过去,
这笔押金与总价相比相差不了多少,只能说是自己勉强可以承担下来。
崔岱的内心在滴血。
“那么先帮我打包一份桌上的吧。”
他叫住小厮,但是对方脸上显然没有了来时的恭敬,只是满脸不耐烦的说:
“带回会有人来帮你打包的。”
这还是崔岱第一次赊账,羞耻与痛苦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就在他用双手捂住脸,试图掩盖住内心的苦闷时,指缝透过的地方能够看到桌上原本晶莹剔透的藏红人参开始以右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放在它四周的一些菜肴也纷纷散发出拙劣的气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变化令他十分震惊。
这时一个老妇人提着食盒,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接着看了一眼桌上,了然于胸道:
“这些珍贵的食材自然也十分脆弱,如果不早些使用,腐烂变质的速度肯定会比其他食材还要快。”
不光是藏红人参,羊脂鹿茸球,白松针酿,黄金太岁也开始泛出黑色的纹路,崔岱望着桌上腐朽的一切,沉默了。
解决完清宵楼的大单之后,陈鹤耳也算是大赚了一笔。这天,她在自己的小店里看书,门外十五铃一蹦一跳地进来了。
“鹤耳姐姐,你猜猜崔岱怎么了?”
“怎么了?”
陈鹤耳头也没回
“如果不是家破人亡,流落街头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