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行人进入清宵楼之前,就有另一条队伍早已进入其中。
早些时候。
“没想到这个崔岱,居然有邀请咱们来这清宵楼用膳,也不知道他这几年剥削了多少钱财。”
前头的一位官员嬉笑道。
“看破不说怕,这崔兄,只是为人胆怯懦弱了一点,但是人家家里的粮草还是比那些莽夫还要充足的。”
另一位官员打趣道。
“话不能这么说,听说前几日崔府的院子烧了起来,还烧死一个姨太太,这下子崔岱不得损失一大笔。”
“我怎么听说的是那位姨太太在火灾之前就死了呢,听说火灾的起因是灵堂的灵袂被点燃,导致的大火。”
“这种时候就不要讲这种晦气的话了,旧的不走新的不来嘛,崔兄到时候来个更年轻俏丽的。”
为首的那位官员哈哈笑着回答。
众人轰堂而笑。
大汤皇帝开国以来,就日渐懒政,怠政,下面的官员一开始还只是悄悄的收点好处,连接一些关系,时间长了就连规避都不避了,直接把话放到台面上来说。贪污腐败的官员们中日沉沦在美色和金钱中,大汤的内部正在肉眼可见的坍塌。
这时,一道靓丽的身影从清宵楼的拐角处出现,一个瘦削的女子身着一身粉红锦衫,施施然向他们走来:
“各位大人们,崔老爷已经在楼上预定了雅间,但是现在还有些客人没有到来,是否能跟随我到楼上去休歇着等候呢。”
女子的身上挂着一个香囊,时分符合她清秀冷淡的气质。
“好的,我们等。”
为首的官员盯着陈鹤耳看,眼睛都快要直了。他为官的几十年,什么样子的女人他没有见过,有妖艳的,有魅惑的,有清纯的,更有女文人,但是陈鹤耳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同高岭之花般不可侵犯的疏远感,一下子就吸引到他了。
陈鹤耳哪能看不懂这些男人心里的小九九,她的内心冷哼了一声,还是带领着他们去了楼上。
自己的计划是这样的。
现在崔岱需要投机讨好的对象是张衡阳,那么中立派们必然就会反对。所以陈鹤耳轻而易举的从崔府里偷出了崔岱常用的邀请信笺,仿照着给中立派的官员们写了一封邀请信,邀请他们提前来到清宵楼。
接着陈鹤耳在路边找了个信使,让他把邀请函送给各个官员。
依照崔岱的性格,这场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宴席上他一定会毫不顾忌,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惜放弃所有,酒上头了吐出的话自然也就毫无忌惮。
陈鹤耳只需要守着他们的门口,在崔岱酒劲上头,拼命恭维张衡阳时,再打开门,让中立派们“无意间”听到他的话,就可以了。
虽然陈鹤耳知道对于官场上的人来说,利益高于一切。即使他们知道崔岱在背后把自己骂得体无完肤,接着像条狗一样拼命对着对手摇尾巴,但是只要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丝利益关系,这条粗线就不会断。
所以陈鹤耳这次并不想要直接断掉他们时间的线,而是先撬动他们之间的信任,接着等待大厦倾倒的那一瞬间。
况且,她知道自己的这次计划绝对会给崔岱打击不清。
在二楼的拐角处,陈鹤耳正谋划着接下来的场景,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一下子将她拽进了角落里。
“啊!救……”
“命”字还没有喊出来,她就被捂住嘴巴。
接着,她就跟魏修玉大眼对小眼。
“阿椒,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说三夫人去世了,还没来得及去悼念就又听说那里走水了,银桂说你搬出来住了,你没事吧。”
魏修玉一口气讲完,接着想要抓起陈鹤耳的手,自认为深情地想要安慰她。
陈鹤耳看着他的脸,简直昨天吃的早膳都要吐出来了。
魏修玉明显发达后待遇好了不少。原本只能穿些棉麻材质的旧衣服的他改头换面,穿上了乳白色的士大夫袍褂子,拇指上还挂着一枚粗大的扳指,看起来整个人就像乡间的一些士绅。但是他原本算得上清秀的脸已经开始发福,展现出一种发面馒头般的肿胀感,腹部也开始胀大。
陈鹤耳趁着他没有注意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抽出去。
但是却被魏修玉察觉到,他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你以前都是会跟我牵手的。”
陈鹤耳真的想要扶额叹息了,先不要说之前跟他牵手的是跟他亲梅竹马长大的崔阿椒,两人知己知彼,两小无猜,他的一切在崔阿椒看来都是最好的,光是他背着崔阿椒娶了崔银桂这一点,陈鹤耳就无法容忍。
但是对待魏修玉这种男人,陈鹤耳深知,不能直接放狠话,不然他们会像狗皮膏药一般执着认为你只是口嫌弃身正。最好的对待他们的方法就是逐步误导他们,给他们一种自己也很喜欢对放,只是爱而不得的感觉,最后再加以致命一击。
“我们太久没有牵过手了,我有些不习惯。”
陈鹤耳右手轻轻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娇滴滴说道。
顿时,魏修玉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被轻轻挠了挠。
就像大部分事业有成的男人喜欢征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