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出来的古籍,藏红人参的那一页已经被她翻的皱皱的。
东北侧,山壁,陡崖之上,清潭。
她一字一句翻着关键词,这些她字都认识,但是连成一行她就不认识了。陡崖之上她懂,但是那里怎么会有清潭,按理说水往低处走,悬崖之上是不会有水的啊。
她将古籍翻来翻去,半天愣是没有研究出个什么。
真的是好复杂啊。
她长长感叹一声,抬头却见天空中一轮明亮的月亮。
哦,今天是满月。
于是,因为种种巧妙的巧合。冯骁,陈鹤耳两人能够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共赏同一轮明月。大地开始蒸腾起热气,炎炎夏日即将到来。
瑶池山庄的赛马场上格外的热闹,天还没亮,就有几位大汗牵着高头大马在马场里热身。驯马人门皮革腰封,脚踏铁靴子,一身的洒脱不凡气概。看的附近的客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太阳升起来了,马场的门在这时被一脚踢开。一个高壮的男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冯江。
这个冯江看起来身材人高马大,实则身体非常虚。长年流连于烟花柳巷是他染上了严重的花柳病,所以他极易于生病。而高大的身体不过是用各种名贵药材包装出来的假象,高达的身体里鲜少能看见一块结实的肌肉。
冯江之所以能在战场上小有名气,靠的也是“恶名”。据说他在开战前,总会从苗族巫师那里求到各种蛊虫,现实前面的将士们上阵杀敌,将自己在中间稳稳保护起来。如果身边的将士们都不幸牺牲,那么他就会洒下蛊虫。
重金求来的蛊虫威力巨大,不肖多时,敌军就会浑身抽搐,七窍流血。
虽然这种阴招很损,但是它毕竟能让冯江在残酷的战场上苟活的法宝。也正是有了它的帮助,冯江的战绩也是十分可观。
就是这样一个踩着无数将士的尸骨爬上去的将军,因为嫡长子的身份,就能与辛辛苦苦,经历无数血和伤成长来的冯骁相提并论。兵营里有许多将士们纷纷表示不服气,但是冯骁的军师只会眯着笑脸,向诸位将士表示请不要说这种话,只是两位将军各有所长而已。
而事实是否是这样,也没有人知道。
摆在明面上的冯江时不时的挑衅确是真实存在的。
不久,冯骁也大步迈向马场。他穿的很朴素,粗麻质地的短袍,与冯江一身坚硬的盔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旁边一些客人听说了了这里将要展开赛马竞技,也一股脑儿的挤了进来,想要看个热闹。当看见冯骁穿的如此简单,人群中顿时爆发了激烈的争论。一时间,清晨的马场人山人海。
看见冯骁这么简单的装扮就踏入了马场,冯江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行撑着气势。春末微热的天气下这身坚硬的盔甲闷得他透不过气,冯江的脸上直冒汗。
“将军,御星态度消极,穿着如此简单,简直是对比赛的不尊重。”
地下一个手下合时宜地拍了个马屁。
这话一下子说进了冯江的心里,他抬起眼睛瞄了眼手下,露出赞许的眼神。同时,他的心里偷偷坚定了赛后告诉父亲冯骁懈怠比赛的事。
“少废话,开始吧。”
他轻蔑的向冯骁招呼。
他向冯善保证过不会向自家人使用蛊虫,但是他有一万种手段让冯骁输的体无完肤。
想到这里,他不禁乐的仰头大笑。
“冯江,他这是疯了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皱眉。”
宋智江用看傻子的眼神打量着冯江。
“兴许吧。”
冯骁检查了一圈马匹,从头顶到马鞍。这场比赛冯江要求公平公正,所以两人比赛所骑的马都是瑶池山庄的马场的。规矩是一回事,当冯骁和宋智江到了赛场才发现冯江的马匹不仅比自己的大了一圈还温顺的被牵着吃草时,才知道冯江又在背地里玩阴的了。
当然,这么多年冯江明着暗着向冯骁提出挑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每次看自己赢不了弟弟就会偷偷在背地里耍阴招。以至于陪伴着冯骁长大的宋智江已经习惯冯江这种无耻的操作了,现在再看见眼前的一幕,只会嗤笑一声。
见冯江率先翻身上马,冯骁也不甘示弱的跃上白马,一骑绝尘。
瑶池山庄的马场设置范围很大,连着四周山下的几部分也属于马场的范围。而这次比赛的规矩也是冯江制定的,两人从马场的这一端跑向另一端,在末尾的一端最高的松树上取到金狮子,接着谁先返程谁就算赢。
冯江的马匹因为是事先偷偷训练过一段时间,所以他驾驭起来游刃有余,不一会儿,就把冯骁的马甩出一段距离。
冯骁倒也不急,只是拽紧缰绳。身下的白马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双蹄向前伸出,鼻孔不停喘着粗气。换别人看都能被冯骁气死,现在他做的只是初次驯马的新手所做的基础检查工作。而冯江的马早就甩她千里之外了。
冯骁仔细端详着这匹马,不时用手在马的肌肉上比划。
他所做的并不是无用功,他正在判断这匹马的先天条件。就如同人有不同的个性与特征,马也有其不同的属性特征。冯骁身下的这匹马虽然体型算不上高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