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尹索来到霍格沃茨的校门口时,发现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路灯下挥动着魔杖。
尹索刚要走过去,没想到邓布利多却摆了摆手:“你的随身空间太挤了,还是站远一些把。让我看看,加隆、咖啡机、豆子,一根魔杖、另一根魔杖、还是魔杖……尹索,你是魔杖收藏家吗,不管从哪个加度看,你带的魔杖也实在太多了吧?”
尹索已经一脸黑线了,这些魔杖都是从黑巫师那缴获来的:“邓布利多校长,随身空间是魔法创造出来的额外空间,只要我没有从中取东西,就不会和现实世界发生交集,不会挤到你的。”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担心的是它们挤到我的随身空间了。尹索,当你的《空间魔法研究》发表之后,我就对这随身空间感兴趣了,前不久我也终于成功给自己做了一个,现在我不管走到哪儿,都可以带着那些美妙的糖果了。”
尹索叹了口气:“果然,大法师和大法师之前还是有差距的啊。”
“您不仅能够通过我的一篇论文复原出我的魔法,还能够看到我随身空间中放着的物品,而我甚至都无法发现你周围的空间存在。”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其实到了外面我也看不到,不过我毕竟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在学校里,还是有一些特权的。”
“好了,看你的样子,看来已经了解一些内幕了。”
尹索点了点头:“是啊,您早就知道了吗,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笑了笑:“或许这就是活得长久的好处,总能知道一些鲜为人知的隐秘。”
“算起来谢顿·尹里奇也就比我小了一代,哈,当然,在你们看来,我们都是百来岁的老头子,看不出什么差别——但是,我和谢顿确实是两代人,不过他成为大法师却并没有比我晚多久。”
尹索道:“列塔夫告诉我,俄国的巫师成为大法师要容易一些。”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在那两条魔法之道还未被人执掌的情况下,却是如此。”
“不过不要因此小看任何一个俄国的大法师,特别是谢顿·尹里奇,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改变了自己魔法之道的大法师。”
“你是说,谢顿·尹里奇现在的魔法之道并不是【魔法即自由】?”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你应该猜到了才是,尹索。”
“就是因为尹里奇改换了自己的魔法之道,他才会被俄国的巫师界放逐。”
尹索突然想到今天晚宴上见到的那位科多斯多瑞兹新校长——谢尔盖·约瑟夫,他是谢顿·尹里奇的学生,也是全世界除了自己之外最年轻的大法师。
他终于想明白原来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谢顿究竟是怎么被赶出科多斯多瑞兹的。
毕竟,从列塔夫他们的态度看,这些小巫师对原校长还是非常支持的,再加上谢顿·尹里奇本身的实力,有谁能在他不愿意的情况下将其从俄国巫师界放逐呢?
“因为尹里奇先生的魔法之道改弦易辙,所以那条始终由科多斯多瑞兹校长执掌的魔法之道就出现了空缺。这就是谢尔盖·约瑟夫能如此之快成为大法师的原因?”
“你确实非常敏锐。”邓布利多收回了自己的魔杖,他的检查已经完毕,“这样一来,科多斯多瑞兹便有了两位大法师了,这本来是好事。”
“本来?”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谢顿·尹里奇新的魔法之道是什么,但显然,科多斯多瑞兹的新校长先生并不认为自己老师新的魔法之道会给俄国的巫师界带来和平。”
对于这点,尹索倒是非常认同,毕竟魔法之道是巫师内心潜意识的显现,自由大法师的内心出现极大变化之时才有可能发生改变。
既然谢顿·尹里奇是舍弃了【魔法即自由】后步入现下的魔法之道,那么他新的魔法之道和【魔法即自由】存在矛盾便可想而知了。
“于是,为了维护俄国巫师界的和平,谢尔盖·约瑟夫就打算取代恩师的位置——成为科多斯多瑞兹的新校长。”尹索分析道,“不过,作为【自由】魔法之道的前任持有者,同时又是亲自教导自己的大法师,谢尔盖先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对付尹里奇。”
“一次交易,或者算是一次和解。”邓布利多的双眼闪动着微光,不知道在回忆着记忆中的哪一段,“在黑白之战结束的数百年之后,为了应对那新出现强大敌人,执掌了【自由】的科多斯多瑞兹校长终于松动了对俄国魔法部长本应占据的【掌控】的封存。”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谢顿·尹里奇会那么狼狈地将自己冰封于冰块之中,通过走私船的途径离开俄国了——他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了。
曾经学生的背叛,而且谢尔盖·约瑟夫很可能是和谢顿·尹里奇关系很好的学生,说是弟子也不为过;再加上亚历山大·罗曼洛夫的配合——这就意味着如果谢顿·尹里奇继续留在俄国的巫师界,将要面对的就是两位大法师的联手和俄国魔法界两大势力的联合绞杀。
“好了,尹索,让我们将目光从北方那个强大邻居身上收回来吧,”邓布利多看了看霍格沃茨的大门,“现在我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