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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从下面上来后,两个人照面,沈雪吟一副想要审问犯人的模样:“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贺天不想告诉她自己遇袭的事,便说:“应酬客人。”
沈雪吟“嘿嘿”冷笑起来。
贺天很敏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打过电话给丁秘书了,你明明就不在饭店,只有罗总和丁秘书陪客人吃饭。”
贺天倏地转过身体,目光也随之锐利起来。
“你调查我?”
沈雪吟有点儿心虚,但是,白天陆昭卿和万悠悠的撺掇使得她不忿,犹豫了片刻,眼睛还是勇敢地看向他。
“你如果没做什么事,就不用害怕呀。”
“害怕?”贺天微怔,接着对她选择使用的这两个词感到好笑。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天堕入别人圈套的那个原因,之后才正视她:“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说着,转身向洗浴间走去。
沈雪吟猴子一样灵活,蹿过去,拉住他:“那你说,你今天到哪里去了?”
贺天很诧异:“沈雪吟,你好日子过多了,是在发疯吗?”纠缠不休,贺天生气了,把她往外一推,然后,“砰!”一声,摔上门。
沈雪吟顿时气了个半死。
门从里面被反锁,她打不开,只有暂且从洗浴间门口离开。走回房间,突然,贺天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里面,传来手机短信进来的声音。
“丁玲——”
一声提醒简短但是清脆。
沈雪吟心猛地一动,扭头看看洗浴间方向,走过去,将手机从贺天的外套中取出来。
只见一条消息出现在屏幕上。
她先输入贺天的生日,不对!又输入自己的生日,还是不对!公公和婆婆的生日都试过了,统统不对。最后,她输入了小姑贺宁兮的生日。
然后,手机显示:密码输入5次有误,锁定1分钟。
好奇心一旦开了头,就难以断绝。
沈雪吟将能够想到的数字序列全部试了一遍,试得贺天的手机被锁二十分钟。这时,洗浴间那儿,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清脆传来。
沈雪吟禁不住浑身一抖,将手机信手扔在沙发中。
贺天走过来,瞧瞧她的神情,再看从外套里跑出来跌在沙发中的手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沈雪吟既有些做贼心虚,也觉得自己此举实在情有可原,踌躇片刻,低声说:“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那个……”
贺天目光冷冽:“那个?哪个呀?”瞅瞅自己被锁住20分钟的手机,冷哼一声:“我已经说了,没有什么事是对不起你的秘密。”
20分钟完了,他自己把手机解锁,把新消息给沈雪吟看。
那是罗志斌发过来的,提醒贺天明天早间有重要客人要见。沈雪吟这才松了口气。
贺天让她干脆把通话记录、短讯、聊友全查一遍。
沈雪吟明知道不好,还是一一翻看,翻到最后,她自己都不想看了,这才把手机还给贺天。
贺天向床走去,沈雪吟跟在后面。突然,沈雪吟伸手抱住贺天的腰。
“老公——”她发自于内心柔和温婉道:“我们今天好好说话行不行?”从贺天的背后转到贺天的前面,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面带祈求说:“我也是心里在乎你才这么做。你爱我,就不要跟我计较。”
贺天叹息一声:“好,我不跟你计较。”
沈雪吟一听,便开心起来。她笑着对他说:“那么,今天晚上,我想要你……”第一次主动提这样的事,她的脸立刻火烧一样,红艳艳像夏天傍晚西边的天空。
她要修改她和贺天夫妻生活里被万悠悠和陆昭卿攻击的那一部分,从改变自身做起。
柔腻的丝棉睡衣好像是不自觉往肩膀下面滑去,沈雪吟忽略了自己逐步被袒露出来的样子,踮起脚尖,娇嫩的樱唇慢慢向贺天嘴上凑去。
她希望贺天和以往一样,热烈地回报过来,拥抱她,亲吻她,然后共赴美好的良宵。
但是,这一次,她又失望了!
贺天蜻蜓点水啄了她两下,说:“我今天太累了,睡吧。”放在沈雪吟**肩头上的手旋即已经离开。
沈雪吟彻底呆住了。
“搞什么啊?”她内心不由得呐喊,“真的是外遇了,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
宋诗筠花了两天时间,精心绘制她即将参赛的设计稿。
虽然贺天已经帮贺宁兮找到了有力的靠山,但是,她是挑起战争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还没上场就已经怯战!
这一天下午,她绘好最后一张春款风衣,搭车出门,来到海星广场步行街。后天所在街道的街尾,贺宁兮果然又和陈珂在一起。
陈珂势必得了贺天的好处,拿着一张目测是贺宁兮作品的稿纸,对着贺宁兮用心解说。
贺宁兮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自以为是。不管是谁,只要摆出一副真心为她的样子,即使是要将她卖掉,那和卖人相关的话语,她也会听得津津有味。
陈珂说了好一会儿,贺宁兮就恍然大悟似的,从包里掏出笔来一顿修改。
宋诗筠越看越生气,忍不住将一只微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