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颜和贺天一起跳舞。
刚刚去南半球海滨晒出来的小麦色,搭配立体感很强的五官,邵颜的脸具有强烈的女性吸引力。眼神如丝,低语呢喃软糯,全是火力十足的攻击利器。长期浸泡花瓣澡,使得她在随音乐舞动时,不时散发若有若无的幽香。这幽香,已经糅合了少女的芬芳,一丝丝,一缕缕,传到鼻端,尔后就能缠绕在身上。
凑在贺天耳边,邵颜发出隐晦的邀请:“我亲手制作的养生茶不错,有兴趣吗?”
贺天舞步熟练,回答语焉不详:“或许吧。”
“那和我一起回去,我调制给你品尝?”
贺天想到夏悠纯,顿时觉得自己在思念一个女孩子的同时,还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跳舞,这实在不道德。
邵颜勾引他的动机很明显,他慌忙丢开邵颜的手。
邵颜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待遇,吃惊之下,发怔,尔后怒叫:“贺天!”
贺天并不想把自己变成这个集体中的另类,强压着心中的不喜欢,脸上还是挤出笑容:“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鞠了一躬,回去找沐世刚。陪沐世刚见了几个爷爷、伯伯之后,他以研究所有任务为由,提前离开赏春大会。
在路上,他还是打那个电话。但是,那个号码已经是空号。想必夏悠纯得不到他的回应,干脆断了最后一丝念想。
三年多的思念该有多漫长,他了解;这漫长的思念该有多折磨人,他也明白。贺天唯一没有想到的,夏悠纯居然真的喜欢他,就好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喜欢她一样。
爱情真的不需要开口,彼此心中就存在了吗?
在那一束芦苇花开之际?
暖手宝送暖之时?
不仅他有,她也有“爱的畅想”!面对爱情,不仅他开心,她也快乐得好像“跳舞的凯伦”?“爱的森林”是他们彼此共同的梦想,对吗?
那么,他就一定要回到东州去!立刻就要回去!
不管父亲同不同意,爷爷同不同意,他都要回去。拿到护照,直接去机场。坐在出租车上,他查询飞夏国的航班。班次不多,网络显示今天的机票已全部售罄。
贺天微微吃惊,查第二天的。结果,第二天飞夏国的机票也一张都没有,连头等舱都卖得精光。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最近两国之间来往的人很多,也不至于提前一天连头等舱都订不到吧?贺天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让司机把车就近停下。付了车钱,他下车,然后打电话给贺聆风:“爸爸,是你做的,对吗?”
电话那头贺聆风感到莫名:“我在东州,你在文锡,我对你做什么了?”
“知道我要回东州,你就派人把从文锡回东州的机票全部买空啊!”说着说着,贺天的嗓子扯高了,“我现在很清楚、很清楚想要告诉你:我一定要回去!就算你和爷爷都不同意,我还是要回去!”因为无奈,因为焦急,眼角几乎濡湿了,他哽咽着对电话吼:“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想过:我喜欢的女孩子,她就在东州,我三年半前没有能确定地抓住她,现在再不努力,她一旦放弃我,意味着我就要失去她!我不想失去她,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贺聆风感到十分震惊:“你居然有喜欢的女孩子?”然而,最关键的并不在此。贺聆风沉吟之后问贺天:“你怎么知道三年多来,她还在等你?”
“我收到她发给我的消息。”
“谁告诉她你在文锡的联络方法?”
贺天一噎。
电话两头皆沉默。过了一会儿,贺聆风说:“我会给你安排飞机,至多十二小时,会有人去榕庄接你。”
三个小时后,刚回榕庄的贺天便接到电话。一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在房子前待命。小伙子叫张云廷,自称是张守真(贺聆风的保镖兼司机),奉命立送贺天去机场,停机坪上,一架挑战者正在等待。贺天登机后不久,飞机便获准在2号跑道起飞。
回到东州后,贺天首先想到的便是去九里亭。去镇上打听,得知夏久骏校长因病内退之后,全家已经搬去芜州老家。至于村子里,罗跃进全家早就搬离,倪小虎一家也买了市内的房子,搬去市内。只有一个叫陈玉清的同学,当初在初中时,和贺天一样,成绩都不错,现在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关于贺天联络方法的泄露,找到陈玉清后,答案便有了。原来文锡皇家学院里的学生推荐本校男神,在推特上公布出贺天的资料,其中就有联络方式。
“把这个号码给小纯的,就是你,对吗?”贺天问。
带着一副很老气黑框眼镜的陈玉清老实点头:“是啊,我现在和小纯是校友。”
“你们都考上哪里了呢?”
“同川!”
“真的?”那是在东州和东州大学并列的名校,夏久骏校长一直很在意自己女儿的学习,夏悠纯能考上这所大学,就再也不用担心还会被要强的父亲无情责骂。贺天替夏悠纯高兴,片刻,才继续问陈玉清:“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小提琴还拉吗?还是那么爱穿红裙子吗?有没人追她?追她的话,人多不多?”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陈玉清目瞪口呆。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