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回了王府也一直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林叶坏笑的表情,看书也看不下去,一下午也没翻动一页。
快到晚饭时间,苏瑾趴在窗户边上,看着林叶倚在小厨房门口和云芝说笑,越看越沉不住气,干脆出了房间,喊白起备车,他要进宫一趟。
苏瑾莫名其妙气冲冲的要进宫,把林叶吓了一跳,再看他坐在轮椅上阴沉的脸,这看书也能把自己气成这样?
等苏瑾被白起推着出了兰苑,林叶朝着空中招了招手,蓝绮就从树上一跃而下,云芝手里举着铲子也凑到林叶身边,林叶看了看俩人,“今儿谁招惹王爷了?”
俩人同时摇头。
林叶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我今儿也没招惹他啊?”
主仆三人都一头雾水。
外头奴才禀报说是靖王殿下来了,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这么晚了,老七来干什么?让他进来。”
常公公快步出去,从白起手里接过苏瑾的轮椅,推着他进了书房。
皇上现在一看见那轮椅,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撇了苏瑾一眼,“不是让你在府里待着吗?”
苏瑾坐着拱手,“父皇,儿臣不得不来啊,儿臣再不来,您那儿媳妇恐怕就要远走高飞了。”
皇上一听,这还得了,事关他宝贝的儿媳妇,马上严肃起来,让苏瑾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瑾将今天林叶主动带着左大人和穆青还有自己去林相府抄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皇上那是眉开眼笑啊,嘴里念叨着,“那个老王八蛋,居然藏得那么深,还好老子的儿媳妇厉害。”
然后苏瑾就说了,左大人跟他说的那些话,就是什么,林相一下子成了犯人,那林叶的娘家有了这么大的污点,皇家怎么也不可能要这样一个儿媳妇,就算林叶不被连累下大牢狱,也不可能留在靖王府了,说不准就被皇上贬为庶人逐出京城什么的。
听的皇上的脸色是越来越黑,最后,苏瑾一脸苦相的看着皇上,“父皇,您也知道,叶儿她和母妃性子像,根本在府里就待不住,左大人这么一说,她恨不得现在就被您给废了,逐出京城才好呢,儿子都郁闷一下午了。”
皇上挥着胳膊,嘴里大喊,“少听那个兔崽子胡说八道,他要是把朕的儿媳妇给吓跑了,朕就让他去灵山寺当和尚。”
左大人今年不过三十有二,也是年轻有为,当年科考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在加上他父亲也在朝中为官多年,一家子都很得皇上赏识,所以左大人一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
左老大人身体不好,见儿子在官场混的风生水起,又得皇上看重,便放心得请辞回家养老去了,现在依然住在京中,只不过没有了官职,平日里吃吃喝喝日子过得舒坦。
皇上三不五时的还招左老大人进宫下棋,看着那老头精气神儿越发得好,脸上得肉越来越多,整个人圆润不少,皇上就来气,不是说身体不好吗,这哪里有一点不好得样子。
左大人二十岁就入朝为官,也是皇上一手提拔的,非常信任,看着和自家孩子一样,气急了就喊他小兔崽子。
皇上掐着腰,站在桌案后边,深呼吸平复心情,好转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苏瑾说,“你放心,朕还没老糊涂,哪个敢在朝堂上胡说朕儿媳妇身份得事儿,朕就让他儿子打光棍。”
第二天上朝,左大人就觉得皇上看他得眼神不对,还时不时得瞪他两眼,左大人摸不着头脑回家找老爹问,父子俩盘算了半天也没盘算出结果。
左大人嘀咕一下午,“我这差事办的挺好的啊,还很漂亮呢,皇上前几天看我都笑盈盈的,今儿这是怎么了?我也没犯啥错啊。”
他想破头也想不到,是因为靖王连夜进宫给他告了状。
拿到新的证据,重新审问了林相,他看到那些书信全部都被找到之后,吓得浑身筛糠,嘴也不硬了,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最后穆青专门去了趟天牢,在林相的牢门前,看着落魄,神情呆滞的林相,冷笑两声,“相爷,您知道,您府中藏银子的暗室以及书房的机关,我们是怎么找到的吗?”
林相听到穆青的声音,缓缓回头。
穆青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是靖王妃带我们找到的,她在出嫁前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
林相眼睛瞬间睁大,挣扎着跑到牢门边上,大声喊着,“不可能,不可能。”林叶嫁人之前,在林相府根本就没住多久,还每日都有人跟着他,自己的书房那都是有暗卫把守的,怎么可能呢?
穆青依旧笑着看林相发疯,等他稍稍安静,便继续说,“王妃曾经警告过你,让你为了林氏一族早日收手,她说过,若有朝一日你们对上了,她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可惜啊,你那时被名利冲昏头脑,又骄傲自大,完全没听进去啊。哦,对了,她还说,你暗室里丢的那些银票和银子,都是被她顺走了。”
“那个孽障,孽障......”
“还有,相爷您的那个怀有身孕的小妾,你以为她真的和那个男子有染吗?其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那些都是太子的人,可见他不仅不信你,还给你带绿帽子。你那宝贝女儿林菲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