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阿青呆愣在原地,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思考中。
赢翟许久没有得到回答,正觉得疑惑转过头时,竟然见到阿青呆愣在原地,一幅仿若灵魂出窍的表情。
“咳,应该也快了。”
他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阿青这般表现的原因,只是这种心情他实在是无法安慰。
那边街上的提问已经进入尾声,然而众人依旧兴致勃勃甚至看他们的样子,大有压着中间的两个朝廷命官,让他们再来一轮的架势。
但是朝廷命官终究还是有要事缠身,即便他们依照赢翟的命令,对于民众都更加耐心些,落在他们肩膀上的重担,还是不能轻易卸下。
知道他们一再拒绝事出有因,百姓们自然也无法再缠着他们,只是听到他们提起四公子的时候,又忍不住要多嘴问一句。
“近日许久未见公子了,不知诸位大人知道公子身在何处吗?”
这个问题问得两人一顿。
他们打量着面前问出此话的人,那人披着一身粗布衣裳,脸上沟壑纵横,甚至那沟壑中藏污纳垢,让人怀疑这里边是否有一些沙石泥土之类。
但是看他真挚的模样,两人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太重的话,只认真点了点头,回答道:“若是要说公子去处我等也不能打听,但若老伯有话要说,我等来日可以替你转告。”
这也是赢翟特别吩咐过的,如果有人向他们打听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出去泄露行踪以外,其余并不过分的要求都可以尽量满足。
至于那些小事会影响所有的威严?
莫须有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赢翟在意的,这究竟能赢得一个翟欣明后的称号,还是让百姓们民中说好,暗地贬低,对他而言都无太大关系。
只要最终自己还能稳当当住在他现在的位置上,任凭那些人在底下如何嚼舌根子,对他而言,都只是些当做耳旁风的东西罢了。
得到了面前二人的肯定,那老农稍稍安心了些,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不满二位大人,再过两日就是秋收的时间,小人不久前,因为原因种种差点就害得家里没了粮食,好在四公子宅心仁厚,帮了小人一把。”
“现在小人正和几个家中的表情,在四公子的庄子上面工作呢!”
他说着这些,脸上也带着笑,表情比之前生动了许多。
这模样让那两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这个老伯是发自真心的在对赢翟为他们所做之事感谢。
他们何尝不是呢?
之所以能登上如今的这个位置,也少不了赢翟的帮助。
“放心,您的话,我们一定会传达到的。”
好事不嫌多,既然赢翟做的事情有人受益,那么他们替这些人转达谢意的事情,也不过小事一桩,何乐而不为?
老人感谢连连,方才那些似乎准备离去的人,不知为何又折返回来,应当是听见了他们的话,竟然也是一窝蜂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说些感谢的话。
还有人顺手往他们怀中塞了篮筐,里面全是肉蛋菜之类的土产。
赛了这些东西,那个青年人又有些羞涩似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因为俺们家里没啥好东西,就只有这个可以报答大人了。”
留在这个地方的大多数人只能勉强混个温饱,送这些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
彼时,赢翟已然离开。
并不是他不想在此处多单,只是这朝廷上总是有些离不开他的事。
原以为可以好生休息,却不曾想他那位兄长竟然又给他惹来了新的麻烦。
应当说是被迫交于他身上的任务。
听完了要求后,赢翟抬起头来,面上情绪不明。
他想过关于扶苏的处置,却没想到最后秦始皇竟然会想让她来做那个送行的人。
虽然不至于要带着扶苏一路从咸阳城到南方,但是不日前,探子来报说是在城郊的一处村子内找到了反贼暴动的证据。
因此才会有此下策。
望着面前的糕点,赢翟头一次对宫里的膳食这样没有食欲。
秦始皇仿佛看出了他的情绪。
他微不可察的叹一口气,慢慢开口道:“翟儿,果然知道此事于你而言十分为难,但公子扶苏不能在半路上,因为叛贼殒身。”
这番话说的无奈,但是其中的直白,即便是赢翟听了都有些惊讶。
即便是他们父子,平日里一些话题还是要说的含蓄,秦始皇如今这般做法显然是知道为难。
要说这番直白话语中的潜台词,只有一个。
赢翟可以要自己想要的补偿。
赢翟只知道自己的心情来了一个大转弯。
他笑道:“毕竟有关皇室,那等宵小之辈还不配染指。”
大内高手很多,但是奈何不住那百家中权谋技艺总有超群之人存在。
金字塔顶尖的那些人不好对付,自然需要一人去施行那万全之策。
赢翟心中本无太多不满,听见这话后更是没了脾气一般,自然不会再多计较。
他点头应下。
“此事儿臣定然会给父皇一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