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一句话露出的信息量也足够了。
“原来如此,第二个计划是针对父皇的?看样子你们阴阳家的人也很会用阴招啊。”
这话让向曰魂很是恼火,但是他想起刚刚自己无意间说漏嘴的话,顿时不敢开口,将脑袋转向一边,一脸不想交流的表情。
赢翟这次并不介怀,反而在谈话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心情大好。
“看样子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不过还是要多谢帮忙了。”
他说完,站起身来,顺口又丢了一句刺激向曰魂的话。
“等到事情结束,我会把他们带到你面前来的。”
“当然,如果你想再去见一见他们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这相间的方式肯定不会是向曰魂想象中的那样,按照老者的计划,如果向曰魂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估计那表情也会像见了鬼。
然而,向曰魂对此一无所知,只认为赢翟是故意激怒。一拳轰在面前的栏杆上,愤愤不平的瞪着赢翟。
谁曾想这栏杆并不牢固,被这么一拳打上去,竟然在咔达一声响后轰然倒地?
在场的三人都愣了一愣,赢翟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小丫鬟扯到自己身后,快步上前反手一掌劈在向曰魂的后颈。
还没来得及逃脱,就又被迫陷入昏迷的向曰魂失去意识之前说了一句什么,赢翟看她的表情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换个地方关吧。”
赢翟扛麻袋一样把人拎起来,谁曾想?在他动手之前,身后的小丫鬟却率先开口:“公子,此人危险,还是让奴婢来代劳吧!”
他笑着对小丫鬟到:“你若是扛着他,不怕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样把你给压着了?”
然而,小丫鬟只是面露笑意,摆了摆头,蹲下去抓住向曰魂肋骨下方的衣物,猛然往上一提,就把人扛在了肩膀上。
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时常做的。
赢翟嘴角一抽,想起这小丫鬟被管家找来时后者一脸深意。
起初不明,现在赢翟真正见识到了。竟然有种莫名的恍惚。
下回还是不要让小姑娘做这种事了,一般人的心脏受不了。
这件事情对于许多人而言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甚至扶苏发现那一行人中少了一个后也并不不过问。
于他而言,这些人是生是死,与他都并无太多关系,两方不过是各取所需。
科举考的那一日,虽然四公子亲口说那只是他与左丞相操办的一次小型事件,并不需引起太多关注。
但是当日开始前,却有不少朝中官员特地在早朝过后到院子外围等候。
不知情的人大约会以为他们是去看热闹,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今日之前,左丞相笑眯眯的说“小事不必介怀”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人家位高权重,话是这么说,但特地提起来不就是在明晃晃的表明意图了么?
因此,那些官位不大不小的,大多都得露一个脸。
至于这些露了脸的人,私下里究竟是什么说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宋雅一早便起来梳洗打扮,整整两个时间的时间,在看到马车之前都心神不宁的。
同行的先生去喊她时,门还没敲两下,就自己从里边开了。
“走吧。”
虽然极力维持着平静,但是五号略显急切的模样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同行的胡子花白的先生以为这是怯场,于是在一边宽声安慰。
虽然五号也时不时的点头应答,但是她却在心底一再恳求。
这句话当真不是应当与外人说的,若不是她一早便想着离开此处见到那位,倒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按耐不住。
当然,马车来后却没见到想见的人,其间的失落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赢翟倒也不是不想见。
只是他得记一记自己好容易选好的一堆原石中,到底混了些什么狗屎进去,于是在一边和几位院门外头的官员寒暄的时候,一边你在观察那些学子
虽然这些人中大多是赢翟门下之客。但总有那么一两个面生的。
他们都是寒门出身,即便是平日去报个关,都觉得诚惶诚恐,更何况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还是名声大噪的四公子?
许多人一见赢翟就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胆怯意味,看他那样子,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倒头昏厥过去。
“平时你基本公子也没看你这般惶恐,莫非在你眼中,莫非本公子不如这些大人们一样有威严?”
那人听到这话抖了一抖,发觉是赢翟又冷静下来。
毕竟之前常在天线楼内见到,其实说起话来倒也轻松。
这一番寒暄之下,他忽然发现自己不如先前那般紧张了,顿时对赢翟感激不已。
“多谢公子。”
他留下这句话,用逃一般的速度离开
毕竟这处朝廷命官太多,他却不想和师惹上不该惹的人,自然是先走为妙。
站在赢翟身边的那位大臣见人时机一到就转身对他拱手道:“公子,老臣这厢先告退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