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忽然指着围墙,众人顺着那边一看,竟然梦见一个头戴纱帽的人!
“我,我认得您,您是四公子身边的那位?”
有个小思琢磨着,小心翼翼问道。
“正是咱家。”
魏忠贤一个翻身从墙头上跳下,抬起右手有几道寒光一闪而过。
“您,您为何要帮我们?”
毕竟他们这些看门的小厮和四公子身边的大红人,在身份地位上还是有差距的,实在不敢用平级的称呼。
谁知听到这话的魏忠贤却冷笑一声,望着内院的一个方向,阴阳怪气道:“咱家只侍奉公子之命来传话。”
“虽然里外不合,但好歹也是真龙血脉,怎么能被一条狗给欺负了。”
这番话顿时听得院子里的侍从们脸色发白,一群人纷纷低下了头,恨不得割掉双耳,从未听过这番话!
这话分明是对他们涨工资赤裸裸的侮辱啊!
若是从前,他们倒也不必这般紧张,可偏偏这些日子,公子扶苏的情绪愈发让人琢磨不透,自然也没人想因为这等莫须有的事情掉了脑袋。
公子扶苏沉默着听完这番话,直到魏忠贤大摇大摆的又一脚踩上围墙离开,他望着那洁白墙壁上的一个灰的发黑的脚印,面色已然黑如锅底。
“啧啧啧,他真的能成事吗?”
阴阳家向曰魂躺在房顶上,啃着手里的果子口齿不清道:“这模样,俨然就是一条落水狗。”
“你还说呢?让你做的事没做成,反而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旁边的少女一提起这事,顿时就让向曰魂黑了脸色,
“谁能想到他们那么狡猾?竟然派人演戏!”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底下有人扔了两块石子上去。
“安静。”
少年少女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依旧是不服,但想到老者还在院子里,两人也不敢造次,转身滑了下去。
“稍安勿躁。”
老者捋了捋胡须。
当他知晓赢翟用了反向策略的时候,心中也是难免惊讶的,但他自诩吃过的盐比那小子走过的路多,一计不成,可再换一计。
“既然四公子不愿让外人与他同行,那用一招偷梁换柱,包他满意。”
说话间,老者面上带着一丝笑,寓意颇深的望着面前几人。
距离科举考还有两日的准备时间,魏忠贤将那句话带到长公子府后,一刻不停的回去复命。
赢翟听罢,很是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错,想必皇兄听到这番话后,格外感动。”
毕竟当时他凭借一己之力,让整个皇宫上下都如同被狗啃了一样的心情,自己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魏忠贤也忍不住和赢翟一同笑了起来,随即他右面色一变,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公子咱家在长公子府上,也遇到了些人。”
他并没有忽视,在远处屋顶上似有若无的视线。
虽然他们做的足够隐晦,一般人应当也难以察觉,但是魏忠贤作为东厂之主,尤其擅长于观察暗处的东西,可以说于他而言,明面上的查探往往会比暗处的茶探更加难以察觉。
只是可惜,扶苏身边的人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沾沾自喜,觉得四公子身边的一群人也不过是被咸阳城中的人口口传颂,才显得高深莫测罢了。
“不用在意,这些狐狸还没有露出尾巴呢。”
赢翟说话间,视线并未从手中的书信中离开。
他在回府前,特地于御书房中与嬴政见面,为的就是查探这些日子书房中的熏香可有被替换过。
结果这一看,凭借着秦始皇给的特权,赢翟在皇宫中来回穿梭一番,竟然肖杰这皇宫里里外外,依然是随处可见,沾了紫灯笼的东西!
由此可见,长公子身边的那群人是等待不及了,亦或者是此时的公子扶苏受的刺激太大招架不住了吧。
但不论哪种,对于嬴政而言,这些都是不可饶恕的背叛!
“发那么大的火,还真是头一次……”
赢翟回想起当时嬴政怒气冲天的模样,并未觉出太多紧张,反而是隐约有些好笑。
即便是自己,在皇上面前也是进退有度,他扶苏就凭自己和皇上是一条血脉,不论做什么事情,那都叫一个理直气壮,
当年还觉得他一年早逝,可惜的很,如今光是想想这番话,赢翟都隐约觉出一股酸味来!
“此事当真不想再提了。”
他捏着眉心,竟然感觉出一丝疲惫来。
一如往昔,考核之前,最先要定下来的自然是合适的场地。
冯去疾便是在约好的那一日就特地找好了一处宅子,而后又盛情邀请赢翟前往观赏。
毕竟把人拉上了自己的船,赢翟也没有拂他的好意,与他一同去了城东。
城东北处坐落者的宅院曾经是一个富贵人家置办的私塾,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便一直空着。
赢翟从马车上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比自己要高半个头的洁白院墙,尔后试卷落在正中的红色油漆大门上,一眼望去。竟让人郁结的情绪都松了几分。
便是在此时,院内的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