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床上的两人一愣,等魏忠贤动作时却发觉为时已晚,只能侧身用胳膊去挡!
然而这杆枪并没有刺中目标,它在半空中被赢翟一手给拦了下来。
“这么冲动做什么?”
赢翟一个眼刀扫过去,王离还没来得及收起手,被这么一顿,顿时哆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这个是意外”
他怎么会想到刚刚看见魏忠贤要对赢翟动手?
“这你就别操心了。”
赢翟整理了一下袖子:“何事?”
王离尴尬的抓了抓脑袋,就算现在赢翟不说,他也看出来自己刚刚是好心办坏事,打扰两人切磋了。
但是他也很有眼力劲儿的没在这个时候问。
他一手掩唇,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有件事情,我想请翟哥帮帮忙,”
赢翟挑眉。
“熟人?”
“……恩人。”
看王离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赢翟也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转身往屋内走。
“过来吧。”
王离点点头,两人进了屋,一起在书桌前坐下,顾虑到他的面子,甚至抬手让阿青先去了外头,
“现在能说了?”
“多谢翟哥,”王离一脸感激,双手合十对赢翟认认真真的拜了一拜:“其实我是从附近的人听说再过不久,咸阳城会有一次专门为寒门学子准备的……科举考?”
他说到这个的时候,还顿了一下,显然对于科举考这个新鲜的词汇很是陌生。
“替谁问的?”
“果然瞒不过翟哥。”
王离说着抓了抓脑袋,然而赢翟完全不买他的帐了。
“你只管说,至于好与不好,那也只能看你的表现。”
赢翟这句话也算是给王离吃了一颗定心丸。
“其实那个人是我在几年前认识的人,原本应当是没有交集,但是那日在城郊的小茶馆喝了酒,晕乎乎的,差点一头栽倒进田里,那小子把我拉了回来,所以也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
“这事是他托你问的?”赢翟瞥他一眼,显然是看穿了一切:“没有还有其他要求?”
这就说的太直白了。
王离硬着头皮点点脑袋:“毕竟那天不知不觉就跑到远处喝酒去了,如果我不是他将我送回来,只怕现在早就躺着荒郊野外回不来。”
他说到这里,又有点怪异,眯着眼睛苦思冥想。
“话说当时我到底是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来着。”
赢翟嘴角一抽。
“除去那些以外,他可提其他的要求?”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王离立刻喜笑颜开:“能给他一个名号就行。”
“可以。”
“嗯,翟哥你好生休息,来者是客,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他说着,又对赢翟抱拳,微微躬身而后飞快地退了出去。
如果是一般的事,赢翟说不定不会答应,但是这个却不同以往。
当年王离在咸阳城郊外,差点因为喝酒回不来的事情,是由自己起的头。
虽说事情是有惊无险,但是那已经尽于是给外人看到的表象粉饰太平而已,其间,赢翟忘记了王离的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寒门子弟……也的确该把这事情提上日程了。”
赢翟还记得不久之前,刚回咸阳城的时候,虽然众人看上去都是在真心实意的为他庆祝,但是明里暗里在观测的视线,却从来没有断过。
看样子,魏忠贤那个老狐狸虽然为了保住自己的那条命,平常也做了不少努力嘛。
科举的事情要提上日程,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看那些还算半个权贵的人准备做什么了。
“不过这离开了两个月,那些闻风而动的臭虫,应该你找到下一个足以供他们攀附的人了,要攻其不备才好啊。”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面前的小桌:“阿青,最近可有哪个作坊或地下的铺子在抛售么?”
阿青拿出了几叠信封一一摆在那准备行。
“近日,城中还算太平,但是东厂暗卫发现,有些人正悄悄地将一些古文典当,钱庄里的银两也尽数兑换为金银,导致形成有些地方的钱庄金银供不应求。”
一般把自己重要的东西换钱,十有八九是想换个地方生活了。
赢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样子这群蠢货之中,还是有那么几只狡猾的狐狸。”
那些世家贵族总因自己曾经的辉煌,觉得他们迟早将四公子踢下台。
却也不想想,若真能做到此事,如今公子扶苏又怎么可能会落魄成需要勾结外敌?
“正好今日无事,去王家酒庄看看。”
赢翟说着站起身来,身边的阿青动作熟练的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披风帮忙煮被好,又仔细的系上了绳子。
“走吧。”
王家。
原本这咸阳城内的王家也算得上是一个二流世家,但是从那组的土地改革开始,他们家的生意就变得愈发的不景气。
如今,因为不少店铺都在拖地,改革之下顺水而去,王家支撑不住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