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翟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不急,很快就给你安排。”
秦沁明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得到肯定,脸上的兴奋愈发明显。
“魏忠贤,此事交给你安排。”
听到命令,从暗处走来,一人双手抱拳,恭敬应声:“诺。”
等二人离开,他便将秦沁明送与自己的图纸交到了阿青首领:“你把这个送去寡妇清那处,剩下的她会知道的。”
阿应声,随后身形便消失不见。
留在原地的赢翟在庭院中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书房,隐藏在暗处的东厂护卫欲动又止,最终暗处又归于平静。
宜春宫内,在宴会接连受刺激的扶苏好容易才缓过神来,想起那些门客树倒猢狲散的架势,一时间又开始胸闷气短。
他从床榻上悠悠起身,平时时刻侍奉在左右的老管家此刻也不见踪影。
扶苏心下疑惑,沉默着套上外衫,走到房子外头推开了门。
院子里的情景让他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你们是谁?”
干净明洁的院子中,站着两个木桩子,一般的人,两人面上都有一个上元节时才会戴在脸上的狐狸面具,而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
看见自己府上的人被如此对待,扶苏的脑海中闪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怒气。
先是那六国之人,而后又是这不明来路的怪人,这荒唐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他都怀疑是不是赢翟从中作梗。
“扶苏公子看上去有话要说,”带着红色狐狸面具的那人声音似男非女:“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扶苏没有答话,只是警惕的望着周围,另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嗤笑一声,踢了踢躺在一旁的侍者。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些人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的,况且庆功宴后,留在你身边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
这话让公子扶苏一阵沉默。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自从门客中六国之人越来越多,扶苏的宫殿内,慢慢的都变成了从各处收留的“能人”,这也是那些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将这宜春宫洗劫一通的原因。
因此,今日在自己周围左右的这些人便都是扶苏勉强能留下的,服从自己的人。
能说出那番话,这突兀出现在院子里的两人对自己的一切当真是了若指掌。
“外边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个声音古怪的人从喉咙里挤出一阵笑声,而后扶苏从那人的宽大袖摆之间发现了一抹亮光——那是暗器被月光照耀过后才会有的光芒。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他暗自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这才对嘛。”
两个戴面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入了屋内,扶苏反手关上了门,转过身去,那两人却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窗边的软榻上。
“时间紧,我们就长话短说了。”黑狐狸面具的人语气冷然:“公子扶苏你可想报仇?”
听到这话的扶苏面色一僵。正要开口,却看到那人抬手:“先别急着否认,我们若不是有万全的把握,自然不会费心思找你。”
他的姿态话语之间都没有半点恭敬,却让扶苏心底腾不出一丝怒火。
或者说是不敢。
“你们有什么目的?”
“这个另说,”带着红狐狸面具的人一边笑,一边从旁边的烛台上拧下了半截蜡烛,放在手中,慢慢把玩,仿佛在欣赏中间那一朵跳跃的火花:“你只需答想与不想?”
“但是开口之前可要想清楚,这种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两人说着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肯定。
他们知道公子扶苏绝对不会拒绝。
“……想,但是本公子就不会做通敌卖国之事!”
公子扶苏背脊挺直,这格外坚定的模样,惹得那俩人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究竟是也不是,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
正因为藏了银子,才会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个成天将道德仁义挂在嘴边的,想也知道知道是什么人?
让他们顾忌着自己的任务,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公子好魄力,”说话间,红狐狸甩出小出一封信放在了手边的小桌子上:“今日我们二人不请自来,想必对扶苏公子而言也是多有叨扰,这信中所写之事,还望公子仔细考虑,不日后我们二人再登门拜访。”
扶苏听到这话,眉毛一撇,正想问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却见到面前一阵烟雾,等那烟雾散去面前就没有了两人的身影,只那桌子上还有一封信和两杯倒满了的茶!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扶苏喃喃自语,忽然间听到背后有敲门声,三步并作两步上去一把扯过信封,塞入了袖中,确认无人知晓才淡淡转过身去。
端着吃食的侍者见无人回应,又他就说准备敲门,却忽然有人从里面一把将门拉开。
“下次若没有本公子的命令,不许擅自靠近书房。”
那侍者听着这满寒冷夜的声音,禁不住一抖,抬头一看,发现公子扶苏一脸冷漠的盯着自己,顿时被吓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