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翟说着,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其上摊开一张布满整个桌面的地图,其上标注清晰,内容多得连赵佗都叹为观止。
“将军在此处不过短短半月的时间,竟然已经收集出了那么多东西!?”
要知道,他在这里你已经不下三年了,售楼处来的信息竟然还不足赢翟这张地图上的七成!
实在是有些丢人现眼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些还远远不够。”
赢翟往里走的时候,顺便捡起一颗棋子。
他说这话没有半点虚假,毕竟作为一方降临,他在肩膀上背负着的可不仅仅是十几条人命。
为此,需要付出的时间与精力也绝非潮人得意想象。
赵佗自幼时就有夫子和任嚣教他这个道理,因此,赢翟这样轻描淡写的将事情说过去,他却对这位四公子愈发的崇拜!
只有真正将一件事情做到了极致,并集胃肠的人才会觉得那些无所谓。
赢翟顶着他骤然热切起来的目光,皱起了眉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就是,何必这样遮遮掩?”
他刚刚莫非是漏了什么?
“不不不。”
赵佗摆了摆手。
他方才望着赢翟,仅仅是在回想他方才说的话,顺便发散了一下思维,说直白一点,就是在发呆。
现在的赵佗就如同上学堂时走神了,突然被夫子叫起来回答问题一样,又是忐忑又是害怕。
但是赢翟这样的表现显然是打算告诉自己些什么,赵佗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沉吟一番,慢慢开口问道:“不知大人
四公子可曾接触瓯骆的人?”
“这倒没有。”
赢翟回答的果断请迅速:“或者你觉得本宫多年以来在咸阳城,也能接触到他们?”
“是属下愚钝了。”
赵佗抓了抓脑袋,面色哦有些尴尬的开口:“那不知四公子接下来是打算做什么?”
实话实说,他对赢翟的所有决定都十分好奇。
毕竟这位从到了岭南开始,每做一件事情都会带来不小的改变。
如今,他叶锦屏,这不到万人的兵力,牵制住了敌方的大军,要说不惊讶才是假话!
也是近日听着任嚣对他夸赞的话多了,渐渐自己也生出了一股好胜的心理,想着在赢翟这里偷师几招。
然而赢翟接下来一句话,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送你回去”
赢翟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啊?”
赵佗属实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竟然将话扯到了这上面。
他之所以这么急切的赶过来,不就是为了能在战场上见赢翟持人多留一会吗?
怎么这件事情刚刚解决,他就要被遣返了?
“莫非你想留在这?”赢翟转头瞥他一眼:“还是说你觉得如今城中留着任将军一人即可?”
“一旦瓯骆人知道了此事,趁此机会,攻打了岭南城,以此要挟的话,你觉得应该如何破局?”
“矿山这边的事,也不过是拼一个如何赢,但是南城有百姓,包含天下苍生之事,岂能容得马虎?”
“莫非你忘了你是为何驻守边疆的?”
一字一句的话,问得赵佗哑口无言。
他几度张口,最后却还是沉默了下来,闷声点了点头。
于是,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
如何在敌人不察觉的状况下,将赵佗平安送下山。
听到这个问题的赵佗果断将视线落到了公输盘身上。
“看老夫干嘛?”
公输盘跟着他们一同到营地里,有全然是赢翟的授意,虽然这般做法的本意是表达对于这位大师的尊重,但是他本人却并不这么认为。
“这小子几次三番折辱老夫,莫非老夫还应当做什么宽容大度的人,就把此事一笔勾销,也算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不是把能劝的话通通都说了吗?
赵佗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总觉得以往公输盘应当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他现在之所以能这样麻利的用各种各样的话来堵别人的嘴,多半也是从赢翟那边受益颇深
“本公子早有办法,何必借助外力。”
听闻此言,众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以待赢翟下文。
……
当日晚间,愿以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放松下来的戴夷和衣倒在榻上。
白日里经过赢翟的那份周璇,他的队伍虽然不至于损失惨重,却也有不少人因为那一阵裹着辣椒粉吹过来的风受到了影响。
此时那些人都涂了药膏,躺在床上,整个人就像是挺尸一样,动弹不得。
他用了整整一日的时间安排事物,如今,总算有了休息的机会。自然不愿在那小桌前呆着。
因此,轮班守夜的护卫也有样学样,忙里偷闲。
可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王丽套现已经是忽略了按处理的动作。
赢翟呆着赵佗的一只小队无声无息的下了山。
以后又跟着三支骑兵队。
而在之前那处可以直接从山上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