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前吗……”
赵佗泄了气一样的松开了手。
他觉得丧气的将消息而回大本营,此时的任嚣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听到这样的消息,虽然心中惊讶。却也没有像赵佗一样冲动,要去找人。
“既然如此,我等便先在此等候了。”
此言一出,顿时让赵佗惊讶的瞪大了眼。
他盯着任嚣,满脸的不可置信,后者却对他眼中的疑惑置若罔闻,只是抬手对他摆了摆:“继续带着士兵们操练吧。”
听到命令,赵佗似乎还有话要说,犹豫再三,却也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而后才慢慢转身离去。
其实公输盘并非主动想去。
毕竟那是战场,他这一把老骨头,原本也是靠自己精巧的机关术做支撑,所以才能在江湖中自由穿行。
如今,赢翟看见了那条胳膊给它卸下来了,他无论如何也是想趁着人不在的时候把东西偷回来。
可惜,公输盘将这个地方上下翻了个遍,甚至不惜用计让周围的人暂时离去,而他也进了赢翟的营地,把里面的东西里里外外都翻了一个遍。却始终连开木头屑都没找着!
这样一说,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也就只有赢翟身边了。
“那个臭小子,竟然敢把老夫的机械臂带到战场上去!”
公输盘虽说有些犹豫,却也不是那种胆小之辈!
于是,就有了他后来的那番作为。
任嚣虽不了解,于情于理也不可能放任公输盘独自离去,但是他不曾想在赵佗离去后不久,又有一只信鸽飞进来,送的正是赢翟的消息。
消息总共有三条,每一条都让任嚣心惊肉跳。
第一就是他们发现了敌方在并不很远的地方有一处矿脉,因为他觉得那个对大秦日后的发展有用,于是用计将矿脉给夺了过来。
第二个,就是赢翟突然发现矿脉即将枯竭,他也提前知道大军压境的消息,想和那些人周旋一些时日,一边削减兵力,一边也等对方撑不住的时候讲条件,要让他们高价将这个矿山买回去!
至于第三条,赢翟已经料定公输盘会独自出城去找他。
“有了这样的助力,那些瓯骆人想打上来也没那么容易。”
即便赢翟说的信誓旦旦,任嚣也觉得自己的眉毛跟抽风了似的,一下一下的跳得疼.
“四公子之所以声名远扬,当真是有原因的。”
即便是他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到了这样的消息,也会觉得心脏承受不起。
“还没有人选吗?”
戴夷撑着下巴,在它对面站着的是精挑万选之下,才被允许跟随军队的军师。
听到这个问题,军师似乎有犹豫不决。
他在心中质疑戴夷的判断,但是这样的话在那位面前是万万不能说的。
长时间的寂静,让戴夷失去了耐心。
他猛然转过头去,才发现军师不知何时已经弄得像尊木雕一样,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通通都不能入他的眼一般
“军师!你信誓旦旦的保证能找到人,如今又怎么解释?!”
戴夷猛然一拍桌,巨大的响声,连帐篷外的士兵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对视一眼,都忐忑的移开了目光。
“果真是一群废物。”
转过头来笑盈盈的开口道:“将军莫慌,在下早已有了人选,只是那位身负重职,一时半刻抽不开身。”
戴夷只是盯着他,四周的气氛似乎跌入了冰点,忽然,他冷笑一声。
“军师,本将军尊称你您一声军师,但你也知道,如今这五万大军调动了将近大半瓯骆的军队,就是为了夺回矿山!”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去耗!”
他再让军师去找人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原本,就是想试探一二,如今看来,对方果然不能让自己满意。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让军师手中再留太多的权利。
“为了调动这些兵力,本将军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你可曾了解过?”
就是因为他这一番话哑口无言,而戴夷也没有要给他再辩驳的机会,抬手对门外的人吩咐:“军师日益操劳有些疲惫了,你们带他去营地里休息,”
“是。”
尽管众人心知肚明,将军这一休息估计就要等到双方交战之后了,但这营地里面却没有一人敢反驳。
要早些解决手头上的事情,否则如今瓯骆守卫薄弱,万一让周遭的敌国或者嬴政发现了,只怕他们就得从地图上除名。
“把酆将军喊来!”
既然准备偷袭,他自然要派最强的人!
只要斩下了赢翟的首级,听她所知的嬴政的性格,定是要将那个任嚣抓到面前问罪的!
“跟将军等着,有朝一日嬴政只会因为他的残暴将自己的左膀右臂斩下!”
矿山上,一处安静的书房内,赢翟捏着一只握杆上面已经裂开两道痕迹的毛笔,在一张巨大干硬的草纸上笔走龙蛇。
这个地方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书房,只是瓯骆偶尔会派士兵来此处监管矿工,因此会特地在附近做几间小木屋,也是方便他们来往。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