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先生不用这么快回答。”
赢翟脸上挂着笑,仿佛刚刚说的那番话,只是他的打趣而已。
但这种关乎整个家族的大师,公输盘可不觉得对方会说谎。
在着,他也十分好奇四公子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
但是显然很久没有了继续交谈的欲望。
他留下那句那人寻味的话便转身去了篝火那边,至于留在原地的公输盘,则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嗯。”
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但自己现在并没有性命之忧,公输盘干脆也不在那些似有若无的事情上面花心思。
既然自己对于四公子还有作用,那人就不会对他动手,现在逃也逃不掉,他既来之则安之。
就是会下意识的躲着赢翟一些。
赢翟回到篝火旁,迎面对上了阿青略带责备的目光。
“怎么了?”
他心情很好的转过头,后者却是一脸的怒容。
“公子,您怎么能这样冒险?”
她面上的谴责实在是太明显,赢翟就算想讲两句话搪塞过去,现在一时半刻也想不到合适的借口。
于是,赢翟只能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有些好笑的开口。
“莫非你还担心本公子的身手?”
毫不夸张的说,第二次改造之后,即便现在包括面前的阿青在内,连同一整只护卫队对自己发起攻势,都不一定能杀他。
所以那些人的刺杀根本就是在浪费人力物力。
因为路途上的意外耽误了些时间,赢翟干脆就让队伍在河边修整了一晚,第二日继续赶路。
于此同时,在岭南地带,收到命令的任嚣赵佗二人都各自做着准备,
任嚣的一切都遵循朝廷的旨意,倒是任嚣手下的人在知道命令之后都是愤愤不凭。
“一个从上过战场的公子,究竟是哪门子的信心觉得能打好这场仗?!”
“谁晓得,反正人家是公子,要做什么,不都还是一句话的事!”
“你们别在这里吵,就是再过两日那位公子就能来了,若是你说的这话正好被听见了,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切,谁怕他啊!”
话虽如此,那人的声音比起开始还是小了不少,显然还是有所忌惮。
不过四公子恶名远扬,有这般做法也无可厚非。
“那你们说,若到时候将军真的同意了,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的想法并没有压下去,反而是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在心里发酵。
“不知道……”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让那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带他们上了战场,回来的时候很有可能就只剩一泼灰。
赵佗身着银甲,请直身杆从这些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就听到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
他抬手毫不留情的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狠狠地来了一下,那人被这么一拍,顿时火气上涌,怒气腾腾的转头骂道。
“谁啊!没看见你爷爷我正烦着吗?!”
骂完之后,他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赵佗,顿时,冷汗就从脑袋上面流了下来。
“是赵将军!”
一旁的几人惊呼,随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拿着自己的武器,匆忙站直了身体。
赵佗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盯着面前的这个人。
后者大家也明白自己犯了不该犯的事,脸上慢慢的冒出一层薄汗。
“你说,本将军应该怎么做?”
赵佗开口的一句话就让他愣住了,有些疑惑的反问。
“您说什么?”
这位不会是在和自己说话吧?
他不会在问自己该怎么办?
他这样的侥幸很快便被赵佗打碎。
“本将军就是在问你,你觉得如果不听他的命令,我们应当如何?”
“我!我……我也不知道。”
他哪里敢在将军面前乱说啊?
赵佗盯了他一会,只让在场的几人都流了一脑袋的冷汗,双腿颤颤的时候。才终于开口道:“去忙你们自己的吧。”
几个人如蒙大赦,高声应是。
赵佗转身去了帐篷前面,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他听到了里面的应声,才推门而入。
任嚣正在按几前面批改一堆文书,旁边已经放好了一摞批好的,但是看他的速度,应该还得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自由”。
“将军。”
赵佗弓身行礼,那边的任嚣听到了声音,头也不抬开口问他:“这次是所谓何事啊?”
赵佗没有言语,只是低垂着脑袋,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片寂静的小屋中,响起了任嚣的叹息。
“你还是那么倔强。”
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指向一旁的座位。
“坐下说吧。”
赵佗摇了摇头,站起身子。
“将军,无论如何,这场百越之战都不能让那位公子参与!”
他这句话在最近几天都已经听得任嚣耳朵都起茧了,
“知道,你觉得他尚且稚嫩,不能担当大任,或许也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