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自己的学生们各自抓着胳膊和脚,一点一点的往外挪走的。
知道了,这门口已经不见他们的影子了,早早在院内等待结果的仆从也终于可以出来,今天晚上到洗衣衣清扫干净。
“看来这儒生也不一个个都是读书读傻了。”
赢翟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一脸笑意地盯着不远处的街道。
这是那人离开的地方
“公子?”
阿青还是头一次见到赢翟对儒家的人有好感先是觉得疑惑,但是一想到那些衣服的人将公子扶苏洗脑之后,或者就成天脑子有坑似的,整日整日的很秦始皇作对。
一想到这个,要看一眼自己身边的人,阿青这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怒气。
那些人想在自己坑害自己的同时,也不让别人安生?!
要知道,扶苏之所以在朝廷中那样不受他人待见,是因为在赢翟给朝廷换血之后,儒家的人数就只占了个岌岌可危的数字。
在者信奉其他学说的人也有不少,如今朝堂之上,也算是再一次的百家争鸣。
可如果赢翟当真是被淳于越给忽悠了的,阿青觉得就算自己要为此触犯大秦戒律,她也非得把淳于越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赢翟自然感觉到身边骤然爆发出来的杀气,不用想,他都能知道这股气息来自哪里。
他无需回头,长臂一伸,大掌就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阿青的脑袋上。
赢翟这个手感不错,本来只想轻轻拍了拍,的确很自然的改成了揉了两把。
“没必要为那种事情费心。”
看见对方还是没有要放松的日子,赢翟只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解释道:“虽说他们的做法的确让人恶心,但现在正巧是用人时,若能找到会扁头的儒生,里应外合,多掌握一个学派也是不错的。”
其实赢翟的想法并不只如此。
他知道秦始皇开始时,看着百家争鸣,而后又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最后的最后又是焚书坑儒,这天下没有了那些文学使者,有的也只能隐姓埋名,生怕自己不小心死了,天下自然也就只有秦始皇一人的声音。
倘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有计划的,那么得不说秦始皇的确高明。
阿青隐隐约约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一丝不同,但有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不过阿青现在知道的事,赢翟能不隐瞒的一般都会告诉她,因此在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后,她便在心底悄悄记下了。
二人一道走回屋内,在x四下无外人在场的时候,赢翟才放下心来,似乎正准备和自己的同伴欣赏一个秘密似的,一脸笑意开口道:“刚刚在外头离见着有多少人是和淳于越一般年龄的?”
敢这样对淳于越知乎其名的在这大秦的土地上,除去嬴政之外,或许就只有这位胆大包天的四公子了。
然而赢翟对此没有半点自觉,只是一脸期盼的等待阿青的答复。
“……阿青愚钝。”
赢翟每次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剑走偏峰,包括对一件事情的见解也是。
所以才听到他的问题之后,阿青试图从各个角度想了不少答案,最终却没有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
连自己都不满意,更别提说出来给赢翟听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赢翟脸上也没有办法不满,只是笑着揉了揉阿青的脑袋。
“你可有注意到那些人的表情?”
如果让他回想起那几个年轻儒生的模样,赢翟肯定完全没有办法,但是在他脑海里却有几根线条拼成了一张张皱起来的表情。
“在他们行至半途时,就已经有人生出了要离开的心思,只是作为师长的淳于越不仅年纪比他们大,熬的时间竟然也被他们成为了里面许多人都只能撑下去。”
“但是这些儒生比他年轻,熬也可能熬一些,自然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淳于越熬不住了,那个空出来的位置就空着,该怎么样也值得等他们还醒着的人说话。”
所以当那个领头的人说负责是自己支撑不住在混岛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对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最后,他们扛着淳于越离开的速度,简直可以说是光速,生怕慢了一步,人就会醒过来一样。
“至于以后,人都被带走了,想找借口那也就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
赢翟的话不可谓是透彻。
阿青觉得自己都能想象那个滑稽的场面了。
当然,最瞩目的应该还是那个将淳于越带走的人。
“日后那小子说不定可以帮上大忙。”
赢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阿青也不说话,只是毕恭毕敬的跟着赢翟左右。
要是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赢翟可以很负责的开口:没有。
但是需要他做的事情却堆了一堆。
几乎是闲下来不到一日的时间,就有人来报,说他们最近中过的东西已经成熟了大半!
“这么快?”
赢翟对于那些东西并没太多了解,但是好歹也是读过书的。
他想起来辣椒之类的东西都是一年三熟,现在这个季节刚刚好是第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