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仿佛掌控的局面的模样,实在让寡妇清不得不警惕起来。
她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抬手按上了那个箱子。
只听得一声响卡扣松开,里面露出来一块成色上等的玉佩。
光看这一块玉的外表,有些眼力见的人就知道这绝非凡品。更何况,曾经还为家道中落石等暗号,也遇到过不少类似的东西,一眼便认出此物出自何处,
正因如此,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向坐在自己对面,悠哉悠哉的赢翟。
原本还以为这位公子只是一位随处可见的纨绔少年,因为一时兴起才来找自己谈论此事,却没想到这位竟然是得了秦始皇青睐的!
就那一块玉佩放在了自己面前,寡妇清就知道,无论面前的人提什么要求,她都只能咬牙答应,否则就是有违戒律,是要蹲天牢的!
看见自家主人突然沉默,那个小丫鬟心里的不安愈发的强烈,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寡妇清。
莫非那个公子拿出的是什么至邪之物?
她好奇的想探出脑袋去看,却被一旁的阿青按住了肩膀。
“不要打扰公子。”
即便那样,还担心自家主子却也被阿青眼底的冷意吓得止不住的发抖。
她总觉得阿青似乎有一种让人难以用自身意志力抵抗的杀意,这种感觉就像是会从皮肤那里渗透进去的寒风一般,让人止不住的发抖!
赢翟自然察觉到不远处的动静,有些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
“阿青。”
短短两个字,让阿青身上那股恐怖的压力消散,一瞬间,刚才那个似乎随时就能正面呈之人的脑袋拧下来的人。就收敛了气息,变成了一个单纯无害的存在。
第二次是不管是在她对面的小丫鬟,还是此时在赢翟面前坐着的寡妇清,不可能把阿青当成普通姑娘。
“这样的姑娘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面长大的?”
即便自己也曾见过不少人,但譬如赢翟或者阿青,都还是头一次见识。
“我想姑娘也明白,若本公子有意从你手中夺取什么,仅凭如今的你是无法拒绝的。”
赢翟撑着下巴,说出了一句让人恨得牙酸的事实。
即便心中愤怒,甚至有种要把面前的人狠狠的按在地上的冲动,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忍耐,等待赢翟的下文。
“您到底想说什么?”
时至现在,她已经是完完全全落入下风的状态了,可赢翟却迟迟不说他的目的,这样一来,对自己而言,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她更喜欢快刀斩乱麻,要么就早点说明她的下场,要么就直接放过她更好。
可赢翟既不说他的要求,又不说自己的目的,这种吊人胃口的感觉,就像是在寡妇清的脑袋上悬了一把刀。
寡妇清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难听,这个脾气不好的,只怕现在就不用跟自己废话,一刀砍过来就了事了!
谁知赢翟听到这话,不怒反笑。
这样让寡妇清心中愈发忐忑,却也在听到赢翟接下来的话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安心。
“本公子要的东西很简单。”
赢翟双手交叠起来撑着下巴,好整以暇望着自己面前的人:“想必你曾经也有想过,利用如今,自己手上的人脉打造一条属于你的商业帝国。”
大约是因为他语气诚恳,即便评论里对任何人都抱有敌意与怀疑的寡妇清,此时竟然也有了一丝丝被认同后的欣喜与感慨。
但是,等她想起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以及如今处在什么样的情景中之后,心情骤然一沉。
“多谢公子赏识,小女就怕达不到你想要的希望。”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不应该答应。
若说放弃的话,她也知道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而且她也摸不准赢翟究竟为何要放弃那样直接了当的办法。
但说答应……并非妄自菲薄,她实在想不通听见赢翟如今拥有的东西,自己究竟有什么是值得对方采用的。
“姑娘不必怀疑。”
赢翟仿佛能窥探寡妇清的心声,开口便是一句斩钉截铁的话:“本公子来前,见过院子里的那些人。”
他这句话仿佛触碰到了寡妇清某个不可见人的秘密,后者握着丝巾的手猛然蹿紧,似乎有些瑟缩。
她干巴巴的回应一句:“原来如此,让公子看见那些实在见笑了。”
也是那原本的家主犯罪被罚,家道中落之后,那人成天沉迷于酒色。
她与家中原本的仆人们都失去了谋生的手段,却又不甘心于此,于是,寡妇清变凭借着重庆的人脉,让仆人们找到了一份能足不出户的糊口的事。
那边是按着分工的方式,几人一桶洗一桶衣物,这样有些大户人家家中不便清洗的那些贵重东西都会送到他们这里来,一是方便他们赚钱,二也能让这些人这样活自己的同时,依旧当自己的家仆。
开始是愿意做这事情的人,还积极响应后来剩下的就只剩下一些忠心耿耿,或者是走投无路的人了。
这些人对寡妇清而言是用的十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