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退路,但是如今在这咸阳城中依旧有不少人对自己的脑袋虎视眈眈,这些人时不时的就会出来刷一下存在感,也是让人不堪其扰。
他早便计划着建立一支明面上的队伍。
东厂的人常年被自己派遣的外,其实又因为是发展的关键时刻,就没法让他们时常在自己身边保护。
“在建一支。”
赢翟几乎没怎么纠结,就直接选定了答案。
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阿青面露疑惑,但是赢翟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径直走向了屋内。
次日,赢翟便开始为自己的宏图大业着手准备。
从皇上那里拿了龙玉,自然是要把它好好利用起来。
东厂搜查了一段时间的资料,其实已经装订成册送到赢翟手里,他一番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离自己府邸教程半盏茶时间的一处地方。
那里的府邸是曾经的一位罪臣所有,大约是因为犯了的是不大不小的错,又因为时间较早,所以那处的房子并没有受到太多波及。
但是此时,他们也是家道中落,赢翟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那里的院墙已经破败不堪,有一面,甚至还塌掉了一半。
大约也是觉得窘迫,那些面上无光,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一眼望去,他们手上正在洗刷的是一些已经褪色的,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衣物。
莫非这家中还有主人?
赢翟微微挑眉。
据调查,此时在这屋内的主人因为家道中落嗜酒成性,常年不在家中。
而此时,在屋内的应当是那位的妻子。
即便家中破败,却也能有如此作为,虽然那些人面上一片灰败之色,但看着这现在手里的动作,也算是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若不是有人可以指挥,仅凭那些奴役的状态,应当是想不出这种方法的。
“本公子开始有些好奇,在这屋内的主人究竟是何种模样了。”
赢翟轻笑一声,手中折扇一甩。
而后便阔步走向了大门口。
阿清站在他身后,看着紧闭的大门上前半步,正打算敲门却感觉门后有振动,赶忙拉着赢翟后退一步!
这是他们往后一脚站稳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棍棒落在了他们方才所在的位置上!
“不欢迎?”
赢翟微微挑眉,一旁的阿青则是面色一沉,不单单是命令叫潮州一间的武器,一把破开了门!
躲在门后偷听外边动静的家婆,没想到竟会遭遇如此强击,门被破坏的一瞬间,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愣的望着阿青说不出话来。
大约也是好奇,这个看上去清冷瘦弱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如此怪力?
“姑,姑娘,贵姓啊?”
但是阿青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就像是玉面杀神一般,让他不敢多话。
“你的主子呢?”
她低下头,突出来的话,听上去就有如魔鬼地狱一般,更是让那人哆嗦着嘴唇,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不好意思,是不是被吓到了?”
赢翟脸上挂着笑,光看这样子,应当也是个温文如玉的公子。
可刚刚这人见识了阿青的可怕,对赢翟的印象自然也好不起来了。
所以在他眼中,几乎是同一类人的赢翟也显得面目可憎起来,听到这话,那个家仆也只敢摇头。
看这样子,应该是被吓得不轻,赢翟忽然有些苦恼。
如果遇上的人都是如此,那他想找这边的家主说话都是个难事了。
可若是硬闯,就显得太没诚意,这样更不能把此处收为自己之物。
正想着,从那从屋子中间的一个门那里传来嘎吱一声响,大约也是屋子长久失修,这声音听的人牙齿发酸。
而从那屋子里面走出来的人,现在刚打一个照面的时候,就让赢翟微微愣神。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位妇人,非要说的话,大约是与这个地方极不相称。
那位女子梳着妇人髻,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优雅利索之气。
她身边只有一个模样周正的丫鬟,二人的衣物也不像那个倒在地上的家谱一样,满是补丁,却也被洗得微微有些发白,想来日子也并不好过。
那女子走到赢翟面前,先是微微弯下腰,对他行了一礼,姿态工整,既然从前也是有不错的家世。
“刚才可是公子在外头?”
她行了礼才问这话,赢翟听着也微微点头。
“正是本公子。”他顿了一会儿,才笑着开口:“这位夫人,不知如何称呼?”
虽说赢翟礼节到位,但从开始时就一直在打量着面前的人。
他总觉得这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不俗的气质,甚至还有种直觉。将这个院子经营妥当的,或许不是那位官员。
极有可能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
“大人言重了。”
那女子又行了一礼,没有因为赢翟的以礼相待而忐忑不安,更没有得意忘形。
光就是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够赢翟高看一筹,而到赢翟听到这位的身份之后,更是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