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窜出了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如今这些话说的好听,你们最终却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动手吗?”
这话说的就很容易挑起众怒。
果不其然,刚刚还眼高于顶的人,一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臭不可闻。
“谁说的?站出来!”
他原本的打算是把这个人推出去,让他先试试水,这样也免了自己承受那份后果的麻烦。
可谁知被推出来的那人竟然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不是被他们控制的那群刺客还能有谁?
“好啊,看样子是本官最近没给你们任务,让你们皮痒了是吧?!”
他杵着拐杖走到那人面前,说着话,竟然就抬起了手!
眼看这一巴掌就要落下去,站在他面前的人岿然不惧,反而是让他们清晰地听见从那人的面具底下传来了一声含着不屑的冷笑声。
“大人,你若真的有那个胆子,现在男人还会好端端的在这吗?”
说这话的那次课抬起手指了指牢房不远处的身影:“我看着,他这样子倒像是被吓的不行,反倒是如今身边跟着那么多名护卫的大人您……不敢对他动手,反而是在对我叫嚣?”
“放肆!”
那兔子的老者显然是被气得很了,胸膛狠狠地上下起伏着,那双浑浊却依旧显得阴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赢翟,好像是要从他身上生生挖出一个洞来!
“你觉得本官不敢杀你?”那人说着,冷笑一声,随后,对身边的几人招手。
“来人,给我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下去,杖毙!”
然而,他这命令脱口而出了,却没有一个人动作。
眼看周遭一片寂静,不仅是他。跟随而来的几人也面面相觑,一个个都露出了慌张的表情。
过了这么久,却没有动静,莫非面前的人并非他们熟识的刺客?
虽然平日里衙门对刺客非打即骂,但是当那把刀不受自己控制了,这些人自然就会知道怕了。
“看样子,大人的命令在这个地方不太管用。”
那人在察觉到自己的命令如石沉大海一般,就已经慌乱不已,如今又听到这声音,更是慌乱不已。
他手指颤抖着指着面前的人,连声音都忍不住发颤:“你!你究竟是谁?!”
怎么会有人这样一而在再而三的让自己吃瘪?
他说完之后之后很清晰的听到面前的人冷笑一声,随后对方竟然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罩!
“看样子,这位大人没有见过四公子的模样啊,你背后的那位作何想?竟然派你来完成这个任务。”
赢翟穿着一身夜行衣,说这话的时候莫名让人感觉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并非一个身着玄服的公子,而是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的蛇!
那白胡子老翁被吓得后退连连,差点就给他当场跪下。
这人究竟是谁?!
没等他想明白,却见到赢翟微微抬起了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刹那间,原本应当听从自己命令的那些黑衣刺客,却整齐划一的出现在了赢翟身后!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既然大人今日忘记了如何做,本公子今日就教教你该如何命令别人吧。”
之前的昏暗的灯光中,站着一袭黑衣的白面公子。
他所处的位置让他的身影有大半夜没的黑暗中,但是此时场上却无一人敢忽略他!
“对于那些难得受你控制的人,应当说一句‘请’。”
话落,在赢翟身后的那群人如饿狼一般朝那伙人扑去!
一时间,在这捞房中只剩一群人鬼哭狼嚎,明显这些平日里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官员,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那一个个都逃的比兔子还快!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些人就尽数被抓住,反捆着手押送到赢翟面前。
大约是地牢里的环境实在太太菜,赢翟看不上,便让人把他们带去了原本的会客厅。
那白胡子老者被押上去的时候,抬眼看见在自己面前熟悉的脸,顿时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破口大骂。
“你小子装得倒是好,若不是这些人变卦,凭你又能做得到什么?!”
他收着死死的盯着赢翟,好像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
“所以在大人眼中,如今的败北,全是因为这变故?”
赢翟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发怒,反而是翘腿看着他,一手撑着脑袋,眯着眼睛笑。
没有回应,但是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看样子大人还是没弄明白啊。”
似乎是玩够了,赢翟悠悠的从那软榻上面站起来——意识到这个的时候,那人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原本在那个位置上的是自己从南海找来的沉木,有工人细细打磨了许久才做成的太师椅,万分珍贵。如今竟然被他换成了这个!?
“怎么?大人很心疼那个?”
就这么走了一会儿的时间,赢翟就站在了他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赢翟自然也发现他面上的心疼是对着那边,眼底透露出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