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怎么了?”
莫不是在牢里呆久了,由奢入俭难?
赢翟悠悠的从他身边经过,听到这话脸上堆笑的问他:“你想知道?”
王离微微一愣,看见赢翟这般表情,赶忙摆手:“不,不了翟哥,我就只是好奇,不,是随口……啊哈哈,我突然想起刚刚彭越找我来着,先走了哈哈。”
他脸上的笑越来越僵硬。
虽然赢翟哥却是很厉害,但是依照这么多年被带出去坑的经验,每次看见翟哥这个表情,他都将直面老爹的恐怖!
所以,王离还是选择先跑为敬。
却不想,他这一走,正好撞上迎面走过来的彭越。
“殿下,一切准备就绪,随时……诶诶,你干什么?”
他是来告知赢翟可以准备启程的,但是王离却一把扯住他把人往回拽。
“别多嘴了,现在要你救兄弟的命!”
一会儿如果被抓回去可就糟了!
彭越根本不懂他这火急火燎的究竟是干什么,但是看见赢翟有放任他们离开的意思,也放弃挣扎任由王离拖着自己走了
阿青拿了赢翟的袍子回来,看见那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公子?”
“来了?”赢翟伸出手,让阿青帮自己披上了袍子后,负手而立,良久微微叹出一口气:“唉……名声太响,也是一种烦恼啊。”
并未从他语气中感觉到一丝烦恼的阿青依旧很捧场。
“那么,这些东西公子打算如何处置?”
阿青口中所指,是昨日晚间听说泗水郡都到贪官们都被赢翟拿下后,那些百姓们连夜赶来送到他们手中的慰劳品。
大多都是粮食衣物,从锅碗瓢盆到窗框不良,一应既全,
赢翟想着既然都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那自然都是来者不拒。
“收起来吧。”赢翟脸上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暖笑意:“正巧府上也缺这些东西。”
偶尔也会轻点账单,知道库存里还有很多多余物品的阿青点点头:“诺。”
大秦军队不过几百余人,收拾起来并不费太多时间。
不多时,夏侯婴身着一身铠甲前来报道。
“殿下,我等已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赢翟点点头,却是拒绝了王离乘坐马车的说法,翻身上马。
“本公子更喜欢这样,怎么?不行吗?”
他一脚踩在马鞍上,肩上的披风被陈的微风带动,在半空中缓缓飘扬。
见此情景,根本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这可是他们的四爷,若真的又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前来行刺,莫非他们四人还拦不住?!
赢翟并不知道自己一个只管自己开心的行为,就让这些人脑子里面涌起了这样汹涌澎湃的情绪。
此时他只是想着,在马背上更能看清楚缓缓升起的朝阳罢了。
古时交通并不发达,虽说京城离此处骑马要两日,但是他们要押送着那一批罪臣,自然也会拖慢速度。
夏侯婴起了个大早,就将众位将士从被窝中拖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泗水郡出发。
“翟哥……”路途中,王离还是不愿放弃。
他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只求赢翟能让他留下。
“咱们不是好兄弟吗?兄弟有难,你不能不帮啊翟哥!”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那只怕是要被阿青拿剑指着,说一句大逆不道。
然后被砍。
但如果这人是王离的话。
她会在一边看着赢翟喊大逆不道。
“本公子只有三位兄弟,你算老几?”
这话怎么总觉着不对味儿?
王离被赢翟这么一问,登时愣在原地,竟然还掰起手指头认真算起来。
“大公子扶苏殿下年zhi二十有七,二公子……”
赢翟听到他一边掰手指头,嘴里一边念念有词,忽然有些心累。
他一巴掌拍在王离脑门上。
“好了,这种东西根本没必要纠结。”
不是说纠结这种东西有没有用,而是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给王离留下来的机会。
“如今王翦膝下只你一个,本公子又正处风口浪尖上,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若随我出行,遇刺魏忠贤自然是以我为重,另外三位将领亦是如此,你就不怕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王离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小看了,正要反驳,又听到赢翟接着道:“或者是,你想看王老将军辛苦半生,行至晚年却孤身一人?”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还斗志满满的王离,瞬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回去吧,在你拿到虎符之前,别轻易所以我离开皇城。”
“……哦。”
虽然顺着赢翟的意思坐牢,但是王离依旧闷闷不乐。
赢翟还有不少事情要做,自然没空管他的心理,说不定意识到自己不足了,这小子会发奋图强,日后能赶超蒙犽也不一定呢!
但是,任谁都想不到,王离听到赢翟的那番话之后收到没有要努力的意思,反而是开始在脑袋里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