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嘛。”
那人没来得及回答,倒是韩闲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毕竟是你的手下,要是连他都不信任的话,往后你还能信谁呢?”
这句话落到那人耳中,如同鬼怪低语!
那位四爷竟然来了他们这里!
这人的身份说来也不一般,除去他煽动流民们闹事这一个不尴不尬的“首领”身份,还有一个就是王家的狗。
此王家非彼王家,他们在城内只是个不见经传的小世家,但要说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在不久前,因四爷头的土地改革导致王家现在是连底裤都没有了吧。
“四,四公子……”
赢翟自黑暗中慢慢的现出身形,而魏忠贤则像是她的影子一样,一步一随地跟着。
“哎呀,你们怎么这种表情啊?”
他面露疑惑,似乎对众人的反应十分不解。
但是在场的人都是傻子,那老者本就是知晓与皇族作对没好果子吃,才特地跑来这人面前。
而今,赢翟忽然间出现在他们这深藏起来的隐秘地方,如履平地般的姿态更加令他们感觉到了差距!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替人卖命呢?
分明是找不到出路的死局!
这样想着,那人愈发坚定了自己要跑路的决心。
“没人回答我吗?”
赢翟不紧不慢的搬了把椅子坐下,比这儿的主人更有主人的风范,
然而他再怎么嚣张,此处的人却都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们应该知晓我来此处的目的吧。”
他开门见山,这两个流民的所谓领导者,皆是吓得浑身一震。
他们知道吗?
知道个屁!
要真说意识到什么的话,大概就是此时看见了四爷,自己做了老虎头上拔毛的事情,应该也是命不久矣了吧。
正当他们心中胡乱猜测时,赢翟忽然一笑。
“正好有个熟人想让你们见见,”
他拍拍手。
“来吧。”
话音落下,两人抬头时,正巧和彭越对上视线!
这一下差点没把他们的胆子吓出来!
这不是彭越吗?!
先前他们敢闹事,都还是这位兄弟带领起来的。
怎么现在大家都在拼命抗争,这位却站到了对立面去?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你来向他们解释解释,为什么现在不站在他们那边了。”
赢翟好正以暇的看着他们的表情,如走马灯一样变来变去,心里笑得打滚。
小样,跟爷斗,你还太嫩了!
这些流民之所以是流民,的确是那些贵族尸位素餐所致。
但是,若他们真的有心改变,一心听从他人指挥,盲目做事,最终是得不到好处的。
更有甚者,会让日子越过越难。
他们秦王朝亏待谁了吗?
没有!
要是说有,那也仅仅是与势皇帝的观念做法相悖的臣子与六国之人。
当年一心归顺于秦王朝的六国贵族,出去那些反面教材外,哪些人不适依旧吃香喝辣,做他的逍遥散人?
可偏偏就是有些人不得安生。
赢翟这般想着如猛兽一般的目光,从两人的头顶上一闪而过。
那仿佛在打量物品的目光,总让那两人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四爷这眼神,怕不是在想他们的脑袋从哪一个角度砍比较好吧?!
被韩闲支使着与这些人解释的彭越看着他们,久久无言。
“彭,彭大哥……”
那个老者分明是看着就比彭越的年龄大,上一轮的人,此时很这话时自己竟不觉得别扭。
彭越没有回答,只是听到声音后扭过头,定定地望着他。
他这模样和韩闲方才的表现有几分相似,但是更让这些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位是曾经带领他们的人!
“我们都知道四殿下宅心仁厚,虽然这些天在城门口有人肆无忌惮……但这番行为也是迫不得已啊!”
他看见没人反驳自己,不知道是怎么挤出了两滴眼泪。
老者抹了一把眼泪,似乎过着多么艰难的日子一般。
“若我们不这样做,朝廷又如何看得见我们,路边冻死骨又何处安生啊!”
他字字泣血,若是旁人听了,只怕是要为之动容。
“啪啪啪。”
旁边忽然响起了不紧不慢的掌声,正在卖惨的老人动作一顿。
“好一个路边冻死骨,好一个朝廷看不见。”
“你们可知道,如今在你们脚下踩着的,战火烧不到的土地,是大秦的土地!”
“如今你身上穿的衣服,呼吸的每一口干净空气,都是因为远在边疆的王氏家族世世代代驻守边关,让那蛮人不敢来犯,
这才有了江南水乡的丝织棉麻,空气中的水露草香!”
虽然依旧是笑着,但总让人感觉她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在你眼中,若是什么太平盛世,那定然是理所应当的,”
“然,那战火纷扰或官府腐败,永远都是朝廷不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