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五姑娘已经上吊了,我刚刚把她放下,她已经断了气!”
随后,就听到杂乱无章的脚步,还有粗重的喘息声,正向着斯兰这边走过来。我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个小贱婢的脾气会如此的暴躁!”
当这道声响越来越近时,斯兰才发现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堆人,然后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捏住了她的脖子,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她的脖子上袭来。
“啊……”斯兰痛的一声惨叫,勉强张大了双眼,一脸的迷茫,呆呆的望着周围的人群,三秒钟的时间,她没有任何的迟疑,又重新合上了双眼。
一定是在做梦!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那灼热的疼痛,让斯兰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还在这里装个屁?我跟你说,你就算是死,也要嫁到我的商家!你这卑鄙小人,我抚养了你十八年,你居然还想着报答司家?我跟你说,赶紧把你的龌龊想法扔掉,做好嫁入商家的打算!如果这桩亲事被破坏了,那就麻烦大了!”斯兰被逼着张大了双眼,看到了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粉红色丝绸长裙,扎着一个落马髻,一副尖酸刻薄的妇人,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没有被热晕,而是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
“小桃,看好你,成亲之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这只小狐狸腿给废了!”那女人恶狠狠的瞪了一个穿着蓝衫,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女孩,吓了她一跳,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领着一群男女老少离开了。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他们的咒骂。
斯兰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咽喉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斯兰在小桃调息了数日,总算是缓了下来,不过她现在的名字,却不再是斯兰,她现在的名字,乃是长洲城主的第五个千金,司蓝。
司蓝坐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里,抬头望着天空,望着天空,望着头顶上的烈日,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怎么来的。
从苏醒到如今,她来到这里,已是两个多月,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狂热,到如今的冷静,短短两个多月,她整个人都变了。
知道自己不能再戴上,她也就坦然的认命了,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新买的跃进式刺绣机器。
在这么多人的家里,再加上自己一觉睡醒,又被那个女人打了一耳光,司蓝就明白,这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她在睡梦中,格外的沉默,不管是和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开口,只能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想办法回到过去。
然而,在她的努力下,却始终没有成功,相反,她发狂的事情,却在长洲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长洲王的五小姐,被许配给了一个来自于新州的绣坊商人,她想要和一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一起逃走,结果等到了深夜,也没有等到那个可怜的秀才,她绝望之下,选择了自尽。
司蓝对此一无所知。
在古时候,小妾的儿子都不会有什么身份,而且,她还不是长洲王不小心把一个侍女给弄死了?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堂堂一个平民,怎么会嫁给一个最卑微的商人?
这在古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有一次,她在睡着的过程中,被一伙人给拖了出来,将她扔进了木盆里,将木盆里的水冲洗了一遍,这才将自己的脑袋和脸都揉成了一团,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上,蒙着一条红色的手帕。
她被拖着出去,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摘下了头上的红手帕,对着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在她身边的侍女问道:“我是不是要成亲了?”
“五姑娘,你还真会开玩笑,你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在疯狂,难道你忘了今日就是你的婚礼吗?”一旁的麽麽白了司蓝一眼,语气冰冷。
司蓝撇了撇嘴,缓缓将手中的红布掀开,让众人将她拖上了轿子。
也许,她可以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别人,也是一件好事,据说那个商人是新洲最有钱的人,在司家,她就不用挨饿了。
这也是司蓝想不通的地方,身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沦落到只有粥和粥的地步?
看起来,她在司家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
幸亏她已经成亲了,这一次,她也算是大方了,从棺材的缝隙中,可以看见一条长长的嫁妆队伍,正提着一大箱一大堆的红布,而在这些人的面前,还有人在忙碌着。
虽说是庶女,可是如此隆重的场面,也算是给了司家几分颜面。
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们一离开新州,迎娶的人就消失了三分之一,负责给他们带路的,负责给他们带路的,负责押解的,负责押解的,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司蓝吃的也和以前一样,都是粥和包子。
五天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名为东贤镇的小镇,司蓝不会想到,在这座小镇上,她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和司家人的感情,也将就此结束。
“五姑娘,我们已经到了东贤镇,明日就会有人来接你,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要去禀报主人了!”司蓝把司蓝送到了东贤镇的如家酒楼,那些抬着马车的人,还有侍女们,都不见了